對談:五味太郎(日本繪本創作者)、莊世瑩(Openbook「繪本大師」專欄作家)
口譯:賴庭筠
整理:林鈺馨、周月英
Q:五味先生小時候喜歡畫畫嗎?有沒有哪一本最喜歡的圖書?
五味:我小時候完全不喜歡畫畫,我不記得我以前畫過畫,也沒看什麼童書。就像在《時時少年時》一樣,我成天都在外面晃來晃去,做調皮搗蛋的事。我小時候就是一個小孩。
Q:五味先生已經發表了400多本書,這些書家裡全部都有嗎?你會經常翻閱它們嗎?
五味:我非常喜歡自己的作品,所以呢,我常常會拿自己的作品來看,而且我真的非常欣賞我自己的作品(眾笑)。為什麼我會那麼喜歡自己的作品?我覺得是因為,身為創作者的我,跟身為讀者的我非常合拍。所以當大家告訴我「我非常喜歡五味老師的作品」的時候,我想我應該也會跟你很合拍的吧。
Q:對了,你有那麼多的作品,那麼原畫畫稿都收藏在哪裡呢?
五味:所有的原畫都收藏在山上的倉庫裡(莊:恆溫保濕,然後三重保險?),沒錯,差不多就是像你說的那樣,不過也沒有那麼嚴格的管控。其實我不是很重視原畫,所以送給大家也沒關係(眾人:哇~),但是出版社可能不會允許我這麼做,所以我還是要好好的保存它們。
Q:最快完成的是哪一本書?花了多少時間?花了最多時間的又是哪一本?
五味:我有一本書是講小猴子的(さる.るるる),從我想到這個點子,到我畫完,然後打電話給出版社,告訴他們我完成了一本很棒的書,總共花了6個小時的時間。(眾人:哇~)
有些點子其實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等到我後來把它畫出來,可能已經花費了30年,甚至40年以上的時間,這樣的書也是有的。
前年我出版了一本書叫做《看不見的自己》(じぶんが みえない!),這個點子是我大概3、4歲的時候,發現我看不見自己。比如現在我看得見大家,大家也看得見我,但是我們通常是看不見自己的。我3、4歲的時候就有這種不安、恐懼的感覺。
等我想說,我應該要怎麼把這件事情畫出來,已經是最近的事情。所以這花了我非常久的時間。我嘗試著想要把它畫出來,但畫著畫著,我覺得現在還是跟3歲的時候一樣,我還是沒有看見自己,所以覺得好像還是沒有辦法把它好好的畫出來。
Q:新作品發表以後,你會贈送給朋友嗎?他們會給你意見嗎?
五味:不只是好朋友,有時候是人生的前輩,我也會把書送給他們,希望可以得到他們的感想。他們的確也都會告訴我,他們看了那本書之後有什麼樣的感受。
Q:你是否想像過自己的作品被改編成其他的形式呢?例如改編成漫畫、舞台劇、舞蹈或電影之類的?
五味:我自己不會想要做這些事情,不過現在我的一些作品已經有變成動畫。如果有人來跟我說,希望把我的作品以不同形式來呈現,只要我覺得還不錯的話,我都會授權,都沒問題。不過我的繪本已經很完美了,其實也不需要再用別的形式來呈現。
Q:眾多的作品中,有沒有哪個主角最貼近你自己,或者就是你的投影呢?
五味: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讓大家自己來尋找會比較有趣……可能是金魚吧,小金魚。我也不太清楚。
Q:為什麼那麼喜歡鉛筆呢?
五味:我最近寫了一本散文集,就叫做《用6B鉛筆來畫畫》(6Bの鉛筆で書く)。為什麼會寫到6B鉛筆,因為當我想到一些點子,想要把它記下來的時候,就用6B鉛筆。從小到大,不管是要記錄什麼事情,都是用6B鉛筆。我喜歡6B鉛筆,把它當成像是我手指的替代品,我真的很常使用。你看我的手指有沒有變成6B鉛筆的樣子呢?(笑)
Q:你長年使用彩色墨水畫畫,有沒有想過使用其他的方式,比如拼貼?
五味:沒有耶,完全沒有想過耶,就是要用彩色墨水。其實我現在也有用其他媒材來做畫,不是只有彩色墨水而已。
Q:聽說你通常是在深夜裡創作,你創作時有什麼「儀式」嗎?譬如要聽什麼音樂?或者要吃什麼點心之類?
五味: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因為繪畫對我來說不是工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就跟吃飯、洗澡一樣自然,所以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儀式。像現在我坐在大家面前講話,這種事情對我來講才是工作喔。(笑)
Q:最喜歡的食物是什麼?你喜歡烹飪嗎?
五味:小籠包(笑)。現在想問的是我對於食物的堅持吧?其實我對於食物沒有特別的喜好,沒有最喜歡什麼、第二喜歡什麼。我都是吃了什麼覺得很好吃,然後就吃嘛。我對食物沒有太大的講究。剛剛回答小籠包,是因為我們昨天有吃小籠包。
烹飪的話,我完全不會,我會煮開水。(笑)
Q:為什麼你說畫家就像司機帶領乘客去兜風旅行呢?如果你的圖畫可以讓讀者進入其中一個場景,你希望是哪一本呢?
五味:你看太多雜誌報導了。(笑)
Q:你非常喜歡自動車,已經換過30多輛車,現在開的是什麼車呢?
五味:我現在是電影明星嗎?(笑)
Q:如果外星人來到地球,要帶一本書回家給孩子看,你會推薦自己的哪一本書?
五味:這應該是外星人要自己想的吧?不應該是我來想。(笑)
Q:平常喜歡散步嗎?走路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呢?
五味:討厭!討厭散步,完全不散步。啊,不過我今天有散步,從飯店散步到大巨蛋。因為我很喜歡棒球,我想看看球場長什麼樣子,可是因為球場今天正好在維修,沒辦法看到,很可惜。
Q:中學的時候你曾經練體操,以進軍奧運為目標。後來雖然成為創作繪本的藝術家,但還是很喜歡運動,你喜歡那些運動呢?棒球(哪一隊球迷?)網球?
五味:你到底都在哪裡看到這些故事呢?(笑)其實我沒有很認真的運動,都是抱著玩樂的心情,譬如現在我一個禮拜會打兩次網球,覺得很好玩,所以才打網球。
我是很喜歡棒球,而且我有參加兩個球隊,一個是穿白色球衣的球隊,還有一個是穿黑色球衣的球隊。不過我覺得打棒球真的太累了,所以最近就沒再打了。我沒有特別支持的球隊,覺得要支持這件事也是滿麻煩的。
Q:2012年你開始自學大提琴,並在70歲的生日會上演奏,你還喜歡演奏那些樂器呢?
五味:你做太多功課了!(笑)那時候學到一個階段,想讓大家聽聽看,所以抱著這樣的心情演奏給大家聽。我也學過一些樂器,像是吉他,學到一個階段就會想要給大家聽聽看。不過都沒有演奏得很好,請大家不要太期待。
Q:聽說4月起,你要在慶應大學的MCC(Keio MCC)開課,對象是企業社會人士。我們很好奇,當初你怎麼會答應這個邀約呢?你想和他們說些什麼呢?
五味:因為我很好奇會是怎樣的結果,對我來講這是一種實驗,所以就答應了。我完全沒有計畫要跟他們說什麼,就像今天來參加這個訪談,也是完全沒有計畫要說什麼。反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的人生很少有什麼計畫。
Q:你曾說:創作繪本不是工作,是生活。那麼什麼才是「工作」呢?
五味:吃飯啊、去慶應大學上課,或者像這樣接受訪談,對我來講就是工作。
Q:大家都說要有「聰明的頭腦和堅強的身體」,為什麼你反而說「堅強的頭腦和聰明的身體」呢?
五味:我覺得就是應該要相反才對。
Q:你說應該要給小孩頒發的「自由護照」是什麼?
五味:我有寫書啊,你怎麼沒有看?(笑)(莊:我有看過,我是替大家問的。)那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就請買書來看看。
Q:接下來還想進行什麼新的嘗試?
五味:沒有什麼特別的夢想。
Q:如何獲得幸福?
五味:我常常會聽到大家這樣子問,不過我覺得,當你想著要怎樣變成幸福這件事情,就是不行的。不要去想我要變成幸福,其實現在大家都很幸福了,不要想那麼多。
我想的是,我們要怎麼樣做,才不會變成不幸,大家要去思考的反而是這件事情。比如我現在就很想回家了,我覺得再繼續坐下去我會變成不幸福(笑)。
讀者提問:老師的作品裡出現過很多動物,譬如兔子、鳥,或者鱷魚、鯨魚。老師在創作的時候,是怎麼選擇這些動物?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五味:這個故事要用什麼樣的動物來呈現?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創作過程中最有趣的。
其實用人也沒關係,沒有一定要是動物。日本有位繪本作家長新太先生,我曾經跟他對談過,我們提到這件事情:有時候會覺得,這本書好像是用人來呈現比較帥,有時候用大象來呈現會更帥。我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
不過在創作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而且其實這些角色也不一定要是動物,也可能是花啊、船,甚至是水,等等的形態和物質都可能是繪本的主角。我覺得這是繪本具有的不可思議的力量,所有東西都可以擬人化,放進繪本裡。●
Tags:
繪本創作者五味太郎睽違多年,再度來台分享近期創作。左起:日文口譯賴庭筠、五味太郎與「繪本大師」專欄作家莊世瑩。
編按:已出版400多部作品的日本繪本大師五味太郎,繼12年前首度訪台,與信誼基金會董事長張杏如對談創作之後,日前再度來台,現身2024台北國際書展。
本刊曾以「不受常識束縛的生活:繪本作家五味太郎追求自由的道路」介紹這位充滿熱情,日常生活和創作之間沒有界線的繪本大師。書展期間,Openbook與信誼基金會合作,把訪談變成公開活動,邀請讀者在周末午後一起前來聽五味太郎聊天。
這場訪談不討論教育理念、圖畫書的意義等大問題,而是以快問快答的形式,由「繪本大師」專欄作家莊世瑩,用二十幾個小問題,請五味聊聊他日常的想法和習慣,讓讀者看見作品背後的創作者真實的模樣。
年紀越大的五味,個性也越直率,喜歡誠實表達心裡的想法。在台擁有無數書迷的五味,看到現場眾多讀者,內心十分歡喜,但為了保持酷酷的神祕感,有些問題故意講反話(譬如他說自己不喜歡散步,其實他下塌飯店後,每天早上都出門散步)。事後還詢問出版社人員,他有些回答是開玩笑的,大家應該聽得出來吧?
歡迎讀者從以下問答中,感受這位追求自由心靈的創作者快意瀟灑的真性情。
對談:五味太郎(日本繪本創作者)、莊世瑩(Openbook「繪本大師」專欄作家)
口譯:賴庭筠
整理:林鈺馨、周月英
Q:五味先生小時候喜歡畫畫嗎?有沒有哪一本最喜歡的圖書?
五味:我小時候完全不喜歡畫畫,我不記得我以前畫過畫,也沒看什麼童書。就像在《時時少年時》一樣,我成天都在外面晃來晃去,做調皮搗蛋的事。我小時候就是一個小孩。
Q:五味先生已經發表了400多本書,這些書家裡全部都有嗎?你會經常翻閱它們嗎?
五味:我非常喜歡自己的作品,所以呢,我常常會拿自己的作品來看,而且我真的非常欣賞我自己的作品(眾笑)。為什麼我會那麼喜歡自己的作品?我覺得是因為,身為創作者的我,跟身為讀者的我非常合拍。所以當大家告訴我「我非常喜歡五味老師的作品」的時候,我想我應該也會跟你很合拍的吧。
Q:對了,你有那麼多的作品,那麼原畫畫稿都收藏在哪裡呢?
五味:所有的原畫都收藏在山上的倉庫裡(莊:恆溫保濕,然後三重保險?),沒錯,差不多就是像你說的那樣,不過也沒有那麼嚴格的管控。其實我不是很重視原畫,所以送給大家也沒關係(眾人:哇~),但是出版社可能不會允許我這麼做,所以我還是要好好的保存它們。
Q:最快完成的是哪一本書?花了多少時間?花了最多時間的又是哪一本?
五味:我有一本書是講小猴子的(さる.るるる),從我想到這個點子,到我畫完,然後打電話給出版社,告訴他們我完成了一本很棒的書,總共花了6個小時的時間。(眾人:哇~)
有些點子其實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等到我後來把它畫出來,可能已經花費了30年,甚至40年以上的時間,這樣的書也是有的。
前年我出版了一本書叫做《看不見的自己》(じぶんが みえない!),這個點子是我大概3、4歲的時候,發現我看不見自己。比如現在我看得見大家,大家也看得見我,但是我們通常是看不見自己的。我3、4歲的時候就有這種不安、恐懼的感覺。
等我想說,我應該要怎麼把這件事情畫出來,已經是最近的事情。所以這花了我非常久的時間。我嘗試著想要把它畫出來,但畫著畫著,我覺得現在還是跟3歲的時候一樣,我還是沒有看見自己,所以覺得好像還是沒有辦法把它好好的畫出來。
Q:新作品發表以後,你會贈送給朋友嗎?他們會給你意見嗎?
五味:不只是好朋友,有時候是人生的前輩,我也會把書送給他們,希望可以得到他們的感想。他們的確也都會告訴我,他們看了那本書之後有什麼樣的感受。
Q:你是否想像過自己的作品被改編成其他的形式呢?例如改編成漫畫、舞台劇、舞蹈或電影之類的?
五味:我自己不會想要做這些事情,不過現在我的一些作品已經有變成動畫。如果有人來跟我說,希望把我的作品以不同形式來呈現,只要我覺得還不錯的話,我都會授權,都沒問題。不過我的繪本已經很完美了,其實也不需要再用別的形式來呈現。
Q:眾多的作品中,有沒有哪個主角最貼近你自己,或者就是你的投影呢?
五味: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讓大家自己來尋找會比較有趣……可能是金魚吧,小金魚。我也不太清楚。
Q:為什麼那麼喜歡鉛筆呢?
五味:我最近寫了一本散文集,就叫做《用6B鉛筆來畫畫》(6Bの鉛筆で書く)。為什麼會寫到6B鉛筆,因為當我想到一些點子,想要把它記下來的時候,就用6B鉛筆。從小到大,不管是要記錄什麼事情,都是用6B鉛筆。我喜歡6B鉛筆,把它當成像是我手指的替代品,我真的很常使用。你看我的手指有沒有變成6B鉛筆的樣子呢?(笑)
Q:你長年使用彩色墨水畫畫,有沒有想過使用其他的方式,比如拼貼?
五味:沒有耶,完全沒有想過耶,就是要用彩色墨水。其實我現在也有用其他媒材來做畫,不是只有彩色墨水而已。
Q:聽說你通常是在深夜裡創作,你創作時有什麼「儀式」嗎?譬如要聽什麼音樂?或者要吃什麼點心之類?
五味: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因為繪畫對我來說不是工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就跟吃飯、洗澡一樣自然,所以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儀式。像現在我坐在大家面前講話,這種事情對我來講才是工作喔。(笑)
Q:最喜歡的食物是什麼?你喜歡烹飪嗎?
五味:小籠包(笑)。現在想問的是我對於食物的堅持吧?其實我對於食物沒有特別的喜好,沒有最喜歡什麼、第二喜歡什麼。我都是吃了什麼覺得很好吃,然後就吃嘛。我對食物沒有太大的講究。剛剛回答小籠包,是因為我們昨天有吃小籠包。
烹飪的話,我完全不會,我會煮開水。(笑)
Q:為什麼你說畫家就像司機帶領乘客去兜風旅行呢?如果你的圖畫可以讓讀者進入其中一個場景,你希望是哪一本呢?
五味:你看太多雜誌報導了。(笑)
Q:你非常喜歡自動車,已經換過30多輛車,現在開的是什麼車呢?
五味:我現在是電影明星嗎?(笑)
Q:如果外星人來到地球,要帶一本書回家給孩子看,你會推薦自己的哪一本書?
五味:這應該是外星人要自己想的吧?不應該是我來想。(笑)
Q:平常喜歡散步嗎?走路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呢?
五味:討厭!討厭散步,完全不散步。啊,不過我今天有散步,從飯店散步到大巨蛋。因為我很喜歡棒球,我想看看球場長什麼樣子,可是因為球場今天正好在維修,沒辦法看到,很可惜。
Q:中學的時候你曾經練體操,以進軍奧運為目標。後來雖然成為創作繪本的藝術家,但還是很喜歡運動,你喜歡那些運動呢?棒球(哪一隊球迷?)網球?
五味:你到底都在哪裡看到這些故事呢?(笑)其實我沒有很認真的運動,都是抱著玩樂的心情,譬如現在我一個禮拜會打兩次網球,覺得很好玩,所以才打網球。
我是很喜歡棒球,而且我有參加兩個球隊,一個是穿白色球衣的球隊,還有一個是穿黑色球衣的球隊。不過我覺得打棒球真的太累了,所以最近就沒再打了。我沒有特別支持的球隊,覺得要支持這件事也是滿麻煩的。
Q:2012年你開始自學大提琴,並在70歲的生日會上演奏,你還喜歡演奏那些樂器呢?
五味:你做太多功課了!(笑)那時候學到一個階段,想讓大家聽聽看,所以抱著這樣的心情演奏給大家聽。我也學過一些樂器,像是吉他,學到一個階段就會想要給大家聽聽看。不過都沒有演奏得很好,請大家不要太期待。
Q:聽說4月起,你要在慶應大學的MCC(Keio MCC)開課,對象是企業社會人士。我們很好奇,當初你怎麼會答應這個邀約呢?你想和他們說些什麼呢?
五味:因為我很好奇會是怎樣的結果,對我來講這是一種實驗,所以就答應了。我完全沒有計畫要跟他們說什麼,就像今天來參加這個訪談,也是完全沒有計畫要說什麼。反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的人生很少有什麼計畫。
Q:你曾說:創作繪本不是工作,是生活。那麼什麼才是「工作」呢?
五味:吃飯啊、去慶應大學上課,或者像這樣接受訪談,對我來講就是工作。
Q:大家都說要有「聰明的頭腦和堅強的身體」,為什麼你反而說「堅強的頭腦和聰明的身體」呢?
五味:我覺得就是應該要相反才對。
Q:你說應該要給小孩頒發的「自由護照」是什麼?
五味:我有寫書啊,你怎麼沒有看?(笑)(莊:我有看過,我是替大家問的。)那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就請買書來看看。
Q:接下來還想進行什麼新的嘗試?
五味:沒有什麼特別的夢想。
Q:如何獲得幸福?
五味:我常常會聽到大家這樣子問,不過我覺得,當你想著要怎樣變成幸福這件事情,就是不行的。不要去想我要變成幸福,其實現在大家都很幸福了,不要想那麼多。
我想的是,我們要怎麼樣做,才不會變成不幸,大家要去思考的反而是這件事情。比如我現在就很想回家了,我覺得再繼續坐下去我會變成不幸福(笑)。
讀者提問:老師的作品裡出現過很多動物,譬如兔子、鳥,或者鱷魚、鯨魚。老師在創作的時候,是怎麼選擇這些動物?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五味:這個故事要用什麼樣的動物來呈現?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創作過程中最有趣的。
其實用人也沒關係,沒有一定要是動物。日本有位繪本作家長新太先生,我曾經跟他對談過,我們提到這件事情:有時候會覺得,這本書好像是用人來呈現比較帥,有時候用大象來呈現會更帥。我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
不過在創作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而且其實這些角色也不一定要是動物,也可能是花啊、船,甚至是水,等等的形態和物質都可能是繪本的主角。我覺得這是繪本具有的不可思議的力量,所有東西都可以擬人化,放進繪本裡。●
手指點一下,您支持的每一分錢
都是推動美好閱讀的重要力量
閱讀通信 vol.303》在這間酒吧看書,不會有人覺得你很奇怪
延伸閱讀
8月繪本大師》不受常識束縛的生活:繪本作家五味太郎追求自由的道路
書店裡有琳琅滿目的兒童圖畫書,那些深受小朋友歡迎的經典作品,都是怎麼創作出來的呢?來自不同國家和文化的知名圖畫書創作者,他們的作品為何具有吹笛人般的魔力,... 閱讀更多
2024台北國際書展》從童年、記憶到光影,10個關鍵字請問席尼.史密斯(Sydney Smith)
編按:席尼.史密斯(Sydney Smith)是近年來備受矚目的加拿大圖畫書創作者。他的代表作《路邊的小花》斬獲26個國際獎項,《我家在海邊》、《城市裡的小訪客》... 閱讀更多
2024台北國際書展》閱讀無字繪本像哼唱沒有歌詞的樂曲一般恣意:廖倍恩「我的三部曲」
來自香港、專職插畫創作的廖倍恩,2011年和朋友共創品牌All Things Bright and Beautiful,平時畫卡片、明信片和文具創作。延續童趣、...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