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書在日本13 讀者》這些書改變了我對台灣的認識:6位日本讀者的讀後分享
➤讀者:安田葵,出版社編輯
讀過哪些日文版台灣作品?
打算開始閱讀台灣文學後 ,最初拿到手的作品是朱天文的《荒人手記》。之後,我讀了白先勇《孽子》、邱妙津《鱷魚手記》、《紀大偉作品集《膜》》 (作品社的選集)、胡淑雯《太陽的血是黑的》、甘耀明《冬將軍來的夏天》等等。讀台灣文學時,我強烈地感受到少數派與政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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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上述台灣文學,有沒有增進或改變您對台灣的認識?
讀台灣文學作品前,我完全不知道台灣的歷史。我是在幾乎沒有學習東亞(當然也包含日本)近現代史的情況下,長大成人的。透過閱讀台灣小說,我不只認識了台灣的歷史,也成為我以台灣為中心,思考包括中國、香港、日本、韓國乃至東南亞在內的地域關係,以及其未來的契機。
覺得台灣文學與日本文學的差異或特點?
首先,台灣文學登場人物的成長經驗具有驚人的多樣性,各自有著不同的價值觀或歷史觀。儘管如此,他們與共有現在這一瞬間的夥伴的關係,卻毫不留情地彼此碰撞著。
再者,政治性的話題不只出現在小說背景的社會制度中,還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出現在人們的對話、示威遊行或集會活動、城市風景的象徵等等之中。登場人物們爭吵與不和的原因,也不只是當事人的問題,多數是歷史與社會制度的問題。政治深深地滲透進登場人物的生活,位於故事的中心。
這樣的登場人物之間對人類的愛與連帶,每每讓我的內心顫抖。(蔡鈺淩譯)
➤讀者:白井魁,一橋大學言語社会研究科博士後期課程
讀過哪些日文版台灣作品?
吳濁流《亞細亞的孤兒》、《黎明前的台灣》、《泥濘》,黃春明《莎喲娜啦.再見》,白先勇《孽子》、《台北人》,陳逸雄編譯的《臺灣抗日小說選》,《彩鳳的夢》、《終戰的賠償》、《三腳馬》(研文選書「台灣當代小說選」系列),吳明益《單車失竊記》、《天橋上的魔術師》,台灣性弱勢文學系列,《華麗島詩集:中華民國現代詩選》,林奕含《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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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上述台灣文學,有沒有增進或改變您對台灣的認識?
了解了關於台灣的歷史與社會超乎想像的複雜性。同時,也了解了台灣的人們如何面對這個複雜性的姿態。
覺得台灣文學與日本文學的差異或特點?
我不太了解日本文學,不太清楚兩者的差異。不過,台灣文學給人的印象是具有很多富含社會性的作品。同時,我也感受到他們想要了解自己所居住的土地或所屬共同體的歷史、社會等問題的態度。我想台灣是以多樣性構成的這一點,亦反映在作品中。(蔡鈺淩譯)
➤讀者:八木春奈,高崎經濟大學特命助教
讀過哪些日文版台灣作品?
我的工作之一就是在日本介紹華語圈的當代文學(主要以台灣當代文學為主),同時撰寫學術論文。因為如此,從較早期的出版品(如研文出版的「台灣當代小說選」、國會刊行會的「新台灣文學」等),到新近的出版品(如白水社的EX-LIBRIS系列或「台灣文學選」等),我都根據需要與興趣廣泛地閱讀。
尤其我的博士論文主題是白先勇的文學創作,因而幾次重讀《孽子》或《台北人》的日譯本。最近我為郭強生的《惑鄉之人》(西村正男譯)撰寫了書評,我非常喜歡郭強生的作品。近期則是讀了林奕含《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泉京鹿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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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上述台灣文學,有沒有增進或改變您對台灣的認識?
當然是加深了對台灣的認識。我的信念是:不管是什麼樣的場所或什麼樣的人,若想要加深對他者的認識或知識,首先嘗試看他們的電影與小說。在此我想大聲地傳達這個想法:去台灣之前,比起旅遊書,請多少讀點台灣文學的譯本吧。
覺得台灣文學與日本文學的差異或特點?
要總括來談「台灣文學」的作品,並展現出其巨大的特點,是需要勇氣的。不過如果硬說的話,我總覺得台灣文學中,有許多具有積極性的長篇小說。這類作品納入了各種各樣的視點,盡可能縱橫馳騁地描寫出多樣的社會上弱者之生存。
另外,描寫性少數者生存樣貌的文學,比起日本也具有豐富的譜系。我想「台灣同志文學」譜系的豐富,作為世界文學是值得自豪的。(蔡鈺淩譯)
➤讀者:明田川聰士,日本・獨協大學國際教養學部言語文化學科專任講師
讀過哪些日文版台灣作品?
台灣文學在日本出版界的勢力雖無法媲美歐美文學,但目前已出版的日譯作品數量不少,其中也不乏深獲好評的文學創作。而且許多台灣文學史上的重要作品也都有日譯本,包括收錄賴和、楊守愚等台灣新文學草創期作品的《台灣抗日小說選》,以及50年代出版的陳紀瀅《荻村傳》、林海音《城南舊事》兩部描寫中國北方社會的經典小說。60年代後的重要著作則有以族群為著眼點的白先勇《台北人》、李喬《寒夜》及拓拔斯・塔瑪匹瑪作品集等。近來,伊格言的《零地點》及吳明益《單車失竊記》也相繼在日本出版並獲得不少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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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上述台灣文學,有沒有增進或改變您對台灣的認識?
台灣文學研究不僅是文學研究,同時也是地域研究,研究者必須對台灣近現代社會、歷史、政治及經濟各方面有所瞭解才能加以解讀,可以說是一門跨領域研究。我在學生時期剛開始接觸台灣文學時,日本國內剛好出現不少二二八事件的相關研究,因此我對戰後外省人在政治及經濟上的優勢地位有很深刻的印象。直到後來讀了白先勇的《台北人》及龍應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我的刻板印象才開始逐漸被打破,並試著以更多元的視角,重新審視台灣社會的族群問題,而這也連帶改變了我對台灣的認識。
覺得台灣文學與日本文學的差異或特點?
日本與台灣雖然有許多共同點,但各層面還是存在著某些根本差異,難以一概而論。如果要說台灣文學的最大特色,我個人認為是作品中的「歷史回顧」傾向——現在可能被稱為轉型正義。台灣文學不斷地以回顧的方式重新審視國共內戰、二二八、白色恐怖、族群問題等歷史主題,最近出版日譯本的胡淑雯《太陽的血是黑的》及葉石濤的《台灣男子簡阿淘》也都有這個傾向。相較之下,日本文學也有不少處理戰前軍國主義高壓統治或沖繩、愛奴問題的作品,但力道方面顯然不如台灣强烈。
➤讀者:益岡和朗,会社員
讀過哪些日文版台灣作品?
邱妙津《鱷魚手記》、洪凌《黑太陽賦格》、白先勇《孽子》、甘耀明《冬將軍來的夏天》。
閱讀上述台灣文學,有沒有增進或改變您對台灣的認識?
以前不知道台灣是性弱勢文學發達的國家,因此,這是個新鮮的發現。雖然在《孽子》等作品中很顯著,但能了解到台灣與日本的距離相近、文化影響濃厚,這也是一種收穫。
此外,雖然不是台灣文學,但在閱讀出身台灣的日本文學作家李琴峰的《倒數五秒月牙》時,認識到家族中使用的語言本身存在著差異,這讓我受到了衝擊。不是因為「世代的感覺不同而導致語言不通」,完全是因為「語言本身不同而產生齟齬」這件事,讓我感到驚訝。而台灣這塊土地所具有的歷史重量(這包含日本的責任),也讓我深受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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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台灣文學與日本文學的差異或特點?
台灣文學與日本文學的不同,在於台灣有一個以性弱勢文學為主流被賦予位置的時代。性弱勢文學在日本雖仍有「流行素材」程度的處理,將其視作潮流商品,但在台灣文學中,卻已建立了穩固的地位。此外,像洪凌受到日本SF(科幻小說)和動畫強烈影響的作品,或是像甘耀明描寫神和精靈這類邊緣存在與人們的生活連接在一起的魔幻寫實主義,這類作品被大量看到,我覺得這也是有趣的特點。(蔡鈺淩譯)
➤讀者:蕪豆,自營業
讀過哪些日文版台灣作品?
我個人對阿美族通過禮儀的習俗很感興趣, 雖然看過非常多的台灣電影,但卻只讀過一點點文學作品。不過,在當代的世界文學中,我會想一再反覆閱讀的是甘耀明的作品。他的作品每每輕鬆地跨越了沉重的歷史社會性的重壓,雖然有很多苦難,卻充滿了「即使如此也值得活下去」的生命力。這作為一種自然的力量被象徵性的描寫出來,例如《神祕列車》中阿公贈與的大量野薑花的白色小花。
閱讀上述台灣文學,有沒有增進或改變您對台灣的認識?
接觸了甘耀明的小說後,我品嘗到在眾多文化的混淆中所孕育出的芳醇,其中也有日本動畫的影響吧。《冬將軍來的夏天》有點像宮崎駿的作品;《殺鬼》與馬奎斯的《族長的秋天》好像有點關係,也有一點《七龍珠》、《鬼太郎》和《鬼滅之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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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台灣文學與日本文學的差異或特點?
不管是日本或台灣,外來文化的殘渣就像地層一樣重疊在一起。在這點上,日本和台灣很是相似,這也可說是融合了帶有時差的異文化吧。
日本古典文學中有「無常觀」這個佛教的要素,這表現在對逝去之物的依戀與思念、對來世淨土的追求,以及謹慎的悲哀與美麗上(安藤禮二的《列島祝祭論》,以寬廣客觀的視角捕捉了日本精神的潮流) 。
說起中國的傳統,應該是漢詩、儒教和道教吧。日本也殘留著道教和迄今依然是家父長式男性優越的儒教。我還沒去過台灣,今後我想更加了解這些。(蔡鈺淩譯)●
評論》圖像的跨語性與台/日/華多語編排:《來自清水的孩子》巧妙還原歷史、揭示權力位階
長年旅居國外的台灣小說家東方白於1989年完成《浪淘沙》,是繼鍾肇政《台灣人三部曲》、李喬《寒夜三部曲》之後,台灣大河小說的高峰之作。東方白同樣藉由眾多角色與複雜的故事線,描述不同族群的集體經驗,進而形成壯闊的歷史視野。但之所以借用東方白的一段話開場,主要是這段話簡潔有力地呈現了東方白的文學觀,以及他在重層的語文環境中,透過小說思考語言、文化意義的具體實踐。
不用說,東方白所困躓、思考的問題,自然是小說如何處理「北京話」以外的,被戰後國語政策排除、打壓,但仍卻活生生存在於你我日常生活中的那些語言。
事實上,許多台灣作家一直以來都在面對這樣的多語創作問題。從戰後「方言文學」的冒險抬頭,「鄉土文學」成為一時主流(甚至如今還有「後鄉土」),一直發展到追求更高語言純度的「母語文學」、「本土語文學」,這些不同的表現形式,其中的考量或主張有所不同,大多數時候是還無法進入全母語創作階段,但許多創作者(甚至內容企畫者)在必要時,總會想辦法在行文或對話中嵌入一些不同於北京話的「關鍵字」,嘗試追尋或還原一個切實存在的「非北京話」語境。
從文學「寫實」的角度看起來,這樣的創作趨勢在台灣的環境似乎很自然。只是這次,我們或許可以試著從漫畫來討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趨勢,以及這樣的趨勢在創作上意味著什麼。
▇語言如何追求紀實?
「慢工出版」以發展「原創亞洲紀實漫畫」為主要耕耘方向,2017年開始透過募資平台推出《熱帶季風》刊物,著力於亞洲原創漫畫作品、國際漫畫作品的介紹及轉載,同時也邀請創作者分享創作經驗。其企圖心與細膩度,的確如其「慢工」之名,展現出相當令人期待的水準。
近期,慢工以政治受難者蔡焜霖的故事,企畫第一部台灣政治受難者的傳記漫畫《來自清水的孩子》(全四冊,已推出第二冊),由台東大學兒文所副教授游珮芸撰寫腳本,繪本作家周見信操刀漫畫,透過蔡焜霖前輩至今90歲高齡的生命歷程,引領讀者看見並體會一代台灣人走過戰前到戰後的轉折,經歷白色恐怖壓迫的血淚歷史。
《來自清水的孩子》透過細膩的編劇與分冊,完整呈現蔡焜霖前輩的各個重要生命階段,藉由極富情感與細節的視覺語言,鉤勒出所處時代的氛圍,並精巧地以簡略的口白敘述,將他的生活與大時代的變局扣連在一起,推動劇情與閱讀的節奏。
然而,既然漫畫訴求「紀實」,行文語言如何追求紀實的表現,在編輯上也就成了一大難題。由於蔡焜霖前輩生於1930年,當時的台灣人多以「台灣話」(台語、台灣閩南語)為主要語言,又隨著日本殖民政策的日漸深化,「日語」成為台灣人另外一種於公領域使用的語言,甚至有越來越多台灣的知識分子以日語為主。
在這裡,我們可以回顧一下東方白的困惑,就不難理解到那種語言使用的困境是非常類似的:如果直接以北京話呈現這些對白,事實上讀者根本無法回到蔡焜霖所處、所生長的時空和文化環境。
例如,在漫畫中,蔡焜霖與蔡家人是跟著街坊鄰居喊蔡焜霖的父親蔡梅芳叫「阿舍」(a-sià),而非「阿爸」(a-pah)或「阿爹」(a-tia)。台語稱人「阿舍」,通常帶有「紈褲子弟、生活虛華」的意思。但因為蔡梅芳當時經營當地最大間的百貨店,家境小康,因而街坊以「阿舍」稱呼蔡梅芳,謂其事業有成,家人也同稱「阿舍」,顯無貶意。所以在第一冊漫畫的對白當中,「阿舍」是獨立出現的專有名詞,沒有翻譯成「阿爸」。
像這樣的用詞,不知道用「北京話」是否能找到適切的詞語予以對應,但直接用台語表現卻再適切不過。編輯團隊顯然有注意到這樣的問題與困難,並致力想在漫畫版面中,傳達這樣的訊息:語言的使用,不只是單純「能否理解」的層次而已,一個語言所承載、表現的,是該使用者及其族群所經歷的生活、記憶、知識、情感、文化、歷史等經驗的一切總和。
那些「不可對譯」的地方,往往就是該語族最重要的文化和語境特徵,沒有不忠實呈現的理由。況且如果強要翻譯,只怕失真,甚至扭曲原意。
此外必須留意的是,漫畫中不同的場景,在台語、日語之間切換,或內心獨白處,其實都與該語言(及使用者)所承載的經驗、使用情境/場合、對象(以及相互關係)息息相關。
▇多語編輯對族群權力位階的揭示
我們可以發現,台語不但是台灣人的主要語言,在公領域,以及面對政治權力符號(北京話)時,台語正是當下(甚至是唯一)可以與之對抗的政治語言。
換言之,比起文學作品的文字描述,透過漫畫的畫面,這種「語際關係」更能體現出不同空間當中的語言溝通甚或角力的狀態。而這正是一種透過語言進行的日常鬥爭與抵抗,甚至涉及說話者與聽話者之間的權力位階,以及說話者的某種生存姿態。以一個政治受難者的故事而言,這樣的細節何其重要!
包括東方白在內,許多曾經嘗試以母語、本土語文入文,或全母語寫作的台灣作家們,之所以要透過語言的寫實來追求語境的重現,所追求的不外就是上述所提到的,一種語言當中所蘊藏的那些文化底蘊與歷史經驗。
當我們太過習慣以北京話的便利強加翻譯或忽略之後,所造成的失真、扭曲與空白,不但讓語言文化的歷史經驗產生斷裂,更甚者,在所有本土語言尚未得到完善的復振基礎之前,更加深尚未復健的壓抑與挫傷。這是我認為《來自清水的孩子》於此時此刻選擇以這樣的方式處理語言問題,所能帶來的積極反思與效應。
▇以圖像語言打破主流出版品以華語為主的現實情況
最後,必須聊聊《來自清水的孩子》多語編輯上的用心所帶給我的閱讀體驗與想法。
一般的純文字出版品,如果遇到使用台語詞彙,需要加上拼音或註釋的狀況,通常只要在頁面下方加上註腳即可。或者如衛城於2015年出版的作品《黏土:灣寶,一段人與土地的簡史》參照日文書版型,將華語翻譯以小字直書於正文中的台語詞彙旁邊,台語部份(多為口語對白)則採取教育部台語推薦用字來呈現。
這樣的作法,其實是在過去「鄉土文學」的寫作規則(行文北京話、對白全台語或全客語)之上加以標準化的成績。但鄉土文學論戰之後積極投入台語文學的作家們(其中也不乏優秀的華文創作者選擇跨語之路),則是希望打破這種語言規則背後的某種歷史制約——之所以會形成這種「鄉土文學」的語言規則,是當時的主流觀點依然認為「本土語言沒有文學性(但用在對話則很能呈現寫實、鄉土味)」,以及必須「要讓絕大多數人看懂」的華語中心觀念。
如今,我們或許對這種陳舊的觀念已有反省與警覺,在兼顧閱讀市場共同語的前提下,盡可能維持本土語文的發展空間。但除非決心以本土語文寫作,一般出版品以華語為主要語言的現實還是存在。
然而,《來自清水的孩子》卻很巧妙地透過「漫畫」,創造出另外一種介於「全台語文學」和「台華翻譯文學」之間的閱讀風景。因為漫畫最重要的是透過圖像與分鏡,創造能夠推動敘事的視覺語言,因此,在文學作品中必須用華語去描述、架構的那些內容或情節,反而可以用漫畫的視覺語言來達到「間接跨語/翻譯」的目的。
雖然漫畫的視覺語言和小說的文學語言根本上不一樣,並非孰優孰劣,或可以互相替代的關係,但我想強調的關鍵是:這樣的形式在漫畫中,大幅壓低了華語的存在感或必要性(除了翻譯之外,華語的對話並沒有比台語和日語還多,主要是做為旁白或過場的說明)。
同時,配合對話框的排版設計,將華語的翻譯以較小字級、不同的字體放置在角色的台語或日語台詞之下,這幾乎是漫畫才能做到,而且成本很低的表現形式,不但能非常清楚地重現語境、做出區隔,甚至有些簡單的台語也已經不需要另外再翻譯。
其實只差一點點,其實只要對讀者有多一點的信心,其實只要讀者也一起嘗試,這本漫畫就可以從「有台語的漫畫」變成「台語漫畫」了。
以白色恐怖受難者為主題的《來自清水的孩子》,透過這樣的設計來說故事,不光是這個故事「有必要這樣說」,甚至「語言」就是這個故事的重要元素。或許,歷史就是這樣引領著好幾代的藝文創作者與出版工作者,一步一步走出台灣這個多語之島獨特的出版之路吧。●
愛讀冊的少年
作者:游珮芸
繪者:周見信
出版:慢工文化
定價:480元
【內容簡介➤】
綠島十年
作者:游珮芸
繪者:周見信
出版:慢工文化
定價:480元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游珮芸
寫童詩、情詩,也愛朗讀詩。常早起到海邊、湖邊看日出、散步,也喜歡攝影。覺得世界上最美的是變化多端的朝霞和雲彩。
台大外文系畢業、日本御茶水女子大學人文科學博士,目前任教於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致力於兒童文學.文化的研究與教學,並從事兒童文學相關的策展、出版企畫、創作、翻譯與評論。
周見信
畢業於國立臺北藝術大學造形研究所,現就讀於國立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博士班。在圖像創作、美術教育與兒童文學之間遊走。
2016年以《小白》獲得信誼幼兒文學獎圖畫書創作首獎,出版有《尋貓啟事》、《小小的大冒險》、《小松鼠與老榕樹》、《雞蛋花》、《小朱鸝》、《壹號月臺》等圖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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