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徹底轉型,你敢不敢?──從紙媒到網媒,重新拉坏的CUP
《CUP》執行總編輯Alan To。(零零肆 攝影)
《CUP》執行總編輯Alan To。(零零肆 攝影)

從雜誌轉型網路媒體,差別在哪裡?

2016年1月,「茶杯雜誌出版公司」轉型為《CUP》網站,自此Alan的工作模式起了大轉變,到了開站一年多的現在,他深深體悟到紙媒與數位媒體的差別。

「以往是月刊,一個主題有5到6篇文章,而現在是一天10篇文章內只有2到3篇相關主題的文章,而且除了特殊狀況之外,也會選擇在不同日子刊登。」Alan說,「但影響力比以往更大,除了議題的延伸之外,若相關事件再次發生,我們就在facebook專頁上重新張貼過去的文章。」

除了文章的保存期限更長,影響力能透過相關事件再度發酵之外,兩種媒體對於Alan而言還有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獲利評估更加嚴格。在「茶杯雜誌」時期,他主要編輯雜誌之外的出版品。那時,只要是大家認為應該出版的書就會做,銷量並非第一考量。如今,仍有少數出版品的CUP出版社作法則保守許多,每本書都得評估能否回本,基於銷售因素也幾乎只在香港書展期間出版,因為那是一年一度的出版盛事,也是民眾最願意掏錢買書的時機。

不過,事情也沒那麼糟。「因為我們現在的網路影響力比以往都還大,實體的行銷力道反而不用像以前那麼強,常常只要在facebook與網站上宣傳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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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P》每天發布10篇文章。(擷自《CUP》網站)

編譯外電就是內容農場?

Alan認為《CUP》與香港其他網路媒體不同之處,在於大多網路媒體著重於即時性——字數不見得多,但隨時都可能有文章,有時甚至一張圖片搭上一兩句評語就張貼了;《CUP》則嘗試以類似報紙的形式在網路上「發行」:每日7點41分開始上線,一天總共10篇文章。這麼做的用意在於他們認為與其暴衝文章數量,還是想要以揀選、整理過的方式來控管文章品質。

每天上稿10篇,也有其策略考量。《CUP》單篇文字量最多到1500字左右,在香港新媒體中算是字數較多的,一來人力有限,二來讀者在單一網站上的閱讀量也有限度,10篇或許對雙方都是恰好的數字。

此外,香港的網路媒體多數還是以當地即時新聞為材料,不一定那麼「貼近時事」。《CUP》每日大約有2到3篇是特約寫手的專欄,內容從影評、藝評到金融、時尚、運動不等,其他文章則由編輯尋找素材、編譯,並加上自己的詮釋。有時一個主題連續三天能有不同觀點的文章並陳,相較之下對於議題的研究較為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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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P》專欄作家群。

即使如此,《CUP》並不是那麼嚴肅的媒體。Alan說他們也著重趣味性、會朝能引起大眾興趣的方向選題。比如去年愚人節,他們便做了幾條「假新聞」應景、而在今年的情人節他們也以情婦與保險套專題來探討各種「愛」的面向。

編譯新聞的模式曾引起質疑——有讀者找出文章的原始資訊來源,直指《CUP》不過是內容農場,但Alan認為他們是經過翻譯、消化、決定觀點之後,才重新撰寫、呈現,並不是直譯直發的那種類型。對傳統媒體或新媒體而言,若以「來源是不是第一手」作為界定網站是否為內容農場的標準,或許過於嚴苛,也不一定反應現實。

老話一句:網路媒體怎麼賺錢?

四月,端傳媒裁員的新聞正沸騰。Alan直言在香港經營新媒體是很困難的,目前能達到收支平衡的新媒體並不多。除非規模不到3個人,或者有多方贊助,否則讀者的支持對媒體經營是完全不夠的。他以這幾年另一個頗受歡迎的網媒為例,雖然看似風光,但該媒體的自製內容影片並無法獲利,反而在部分編制轉型成廣告公司後,才得以靠著一部影片50到80萬港幣的廣告收入來維持營運。而即使如此,Alan也不認為網路媒體是個能賺大錢的行業。

對於《CUP》的經營方式,主要還是靠著替平面媒體時代的客戶製作紙本宣傳品為主——其實同樣類似廣告公司的模式——在不影響內容質素的前提之下,當然也歡迎客戶贊助網站,讓他們有更多預算來製作好看的內容。

問他媒體人最苦惱的流量與點閱率,Alan說他們有小「奸步」:當facebook專頁轉貼特定議題的文章時,常會有網友洗版謾罵,在無傷大雅的範圍之內他們通常都會直接回應——就傳統公關角度來看,保持沉默或許是個好方法,但實際上,精準的回應反而會帶動該篇文章的能見度,在某些程度上起了正向的結果。

問他是否打算把內容上到微博或微信,Alan沒有打算。《CUP》終究是面對香港的媒體,加上人力吃緊,或許還是待在臉書,好好顧好本地的讀者比較實際。這或許也是經營新媒體的另一個眉角:要讓文章在哪些社群媒體上擴散,該服務哪些地區的讀者——該收?該擴?收放之間盡是各家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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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27 22:11
法國書房》出版如何在逆勢中創造佳績?
法國廣播電台France Culture在巴黎書展現場錄製節目(攝影:高竹馨)
法國廣播電台France Culture在巴黎書展現場錄製節目(攝影:高竹馨)

 

今(2017)年3月,法國國家出版中心(Centre National du Livre)發佈最新的民眾閱讀習慣調查報告。報告指出,過去12個月,法國人閱讀最多的類型是:小說(占69%,其中又以警探小說43%占最大宗)、實用型書籍(生活風格、休閒等,占59%)、漫畫(48%)。報告顯示,具有懸疑和解謎性質的警探小說,最能吸引讀者閱讀完整本書。

據筆者觀察,這點正是法國和台灣在文學生產上較大的差異處:法國商業型創作的能量豐沛,無論原創或翻譯,類型小說百家爭鳴。2016年法國最暢銷的作家,大多屬於商業性質強烈的類型小說作者,年銷售量超過100萬冊的作者包括:

  • 紀優.穆索(Guillame Musso,逾183萬冊。穆索於2016年發表新作《布魯克林女孩》La Fille de Brooklyn,延續作品一貫的輕驚悚基調。)
  • 米榭.卜熙(Michel Bussi,逾113萬冊。筆下場景多發生在法國諾曼第鄉間的警探類型小說。)
  • 安娜.陶德(Anna Todd,逾102萬冊。超年輕的美國小說家,作品以羅曼史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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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榭.卜熙(左)及紀優.穆索都是年銷售量超過100萬冊的法國暢銷作家。(取自wiki)

▉媒體是知識產業不可或缺的一環

法國民眾購書,選擇的依據有哪些呢?複選調查指出:86%源自想閱讀特定作家,86%因為親友推薦,61%因為記者或文學評論的推薦。值得注意的是,法國一年的書市銷售量約有3.5億冊(營業額約40億歐元,出處),書評媒體、綜合藝文類媒體也相對蓬勃發展。即便如法國CNRS出版社這類尖端、小眾的人文社會科學類出版社,推出一本深度人文社科類作品時,若能配合時事的討論,很容易就能有5到10篇的書評或書摘曝光。

以巴黎書展期間到會場錄製特別節目的國家藝文廣播電台France Culture為例,這個只談藝文內容、無廣告、全賴政府預算支持的媒體,一週7天滿檔的節目,除了談書、談藝術、歷史等內容外,還會收錄許多人文學術座談的現場錄音。當然,這是有賴法國政府長期重視文化預算的結果(儘管近幾年也屢屢發生國家砍文化預算的爭議)。法國的民營媒體,包括《世界報》、《解放報》、《費加洛報》等等全國大報,和各種綜合性媒體都有藝文版,另外還有各種專門的文學雜誌、週刊,出版議題在媒體上的能見度相當高。

▉議題定位的準確度越來越受重視

雖然從歷史趨勢來看,法國圖書產值自2009年至今,呈現極微比例下降的趨勢(2016較前一年減少1%,之前的幅度也差不多),不過法國出版界已經開始檢討「出版品項是否太多」的問題。

法國一年約出版7萬種圖書,尤其高達29間出版社,每年出版超過300個品項。這些出版量極大的公司,自己的出版品不只在通路平台上彼此競爭,對於向海外銷售版權的人員來說,也是非常大的負擔。舉例來說,在倫敦書展、法蘭克福書展等重量級的版權推廣場合上,一次30分鐘的面談,30本書都未必能顧及,更何況是300本。後續因庫存過剩而慘遭銷毀的數量,近年在法國也廣受討論。據稱法國每年需要銷毀8萬到10萬本書。

我們究竟生活在書太多,還是書不夠的時代?不同出版社有不同感受、不同見解。德國Hanser出版社總編輯尤.蘭德(Jo Lendle)在巴黎書展的對談「論2017年的出版自由」上,分享了自己的經驗。

剛結束倫敦書展行程的蘭德提到,英國脫歐公投已過半年,沒想到此趟賣到英國的書籍版權,是往常的5倍。他認為,在脫歐帶來的社會拉扯之下,更多倫敦出版人發現,英國讀者對歐陸缺乏認識,而希望引進更多著作。他認為,同樣的道理,美國總統選舉期間,大家發現在媒體上面對面、即時的辯論,並不一定比書籍裡的獨白討論更足以令人信賴。因此,在我們這個時代,儘管有更即時的通訊和媒體形式,書籍反而在逆勢中創造了需求。

蘭德表示,儘管在景氣不振時期,大家會開始追求銷售數字,甚至因銷售結果回頭影響編輯選書,但這是捨本逐末的做法。他認為,編輯的責任在於提供視野:「讀者喜歡的是我們採取的立場。在這個時代,編輯更需要負起責任,而且根據經驗,銷售結果讓我們更相信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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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巴黎書展的摩洛哥主題館外觀(Photo credit: William Alix/ AFP)

▉「法國是讓我得以踏上文學之路的國家」

緣於20世紀的殖民歷史,法國與非洲在文化上一向有緊密的關連。3月底舉行的巴黎藝術博覽會,以非洲藝術為主題。巴黎書展除設立非洲文學主題區之外,還有摩洛哥國家館,展出各式特色出版品。

相較於英、美、加、澳等英語系國家經濟文化實力相當,出版品也頗能互別苗頭,全世界的法語區與法國並比時,往往顯得弱勢,其法文書籍在全球的能見度也不如法國本地的出版品高,往往容易被忽略。藉著巴黎書展的聚合機會,我們帶領台灣讀者窺看世界法語區一些值得關注的文學作品。

法語是許多摩洛哥人的第一外語,而因為法國與摩洛哥的經濟文化落差,不少摩洛哥作家要真正來到法國後,才有機會出版第一本書。2016年獲得法國鞏固爾文學獎的蕾拉.斯里瑪尼(Leïla Slimani)就是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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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獲得法國鞏固爾文學獎的蕾拉.斯里瑪尼為讀者簽書(攝影:高竹馨,右圖取自wiki)

斯里瑪尼在摩洛哥出生,高中畢業就前往巴黎求學。現居巴黎的她曾對媒體表示:「摩洛哥是我的國家,但法國是讓我得以踏上文學之路的國家。」(台灣讀者或許會聯想到趙德胤導演在2016年獲得金馬獎年度傑出電影工作者的發言:「台灣讓我有了生存以外的更多夢想。」)

另一位知名的摩洛哥作家阿貝德拉.泰亞(Abdellah Taïa),則曾在接受法國媒體訪問時,點出自身對法語的矛盾情感:相對於日常的阿拉伯語,法語在摩洛哥仍屬優勢階層的語言。他難忘小時候去親戚家時,聽到親戚故意用他聽不懂的法語交談,以顯示自己跟他的階級有所區隔。當時年幼的泰亞曾在心裡對自己說:「永遠也不要學這個語言!」

或許是命運的神奇,長大後的泰亞因為愛上法國新浪潮電影而重新認識這個語言,1999年前往巴黎,至今已出版多部小說、自敘散文,並導演電影等等。關心政治的泰亞,在阿拉伯之春發生期間,也多次於法國、摩洛哥報紙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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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荷妮作品在法國和突尼西亞都深受好評(左圖,取自wiki),右為摩洛哥作家阿貝德拉.泰亞(取自wiki)

北非地處歐亞非之間熙來攘往的交會地,西西.烏荷妮(Cécile Oumhani)因家庭因素在加拿大、比利時等地長大,習慣於各種文化衝擊,卻因為突尼西亞的文化帶給她第一本小說創作的靈感。她的小說《散沫花的香味》(Une odeur de henné,獲得2013年突尼西亞的鹽粒文學獎)、《橘子樹的根》(Les racines du mandarinier, 2016)等作品,在法國和突尼西亞都深受好評。

至於北非以外的非洲法語區,由於與法國的地理距離較大,因而法語得以落地生根,長出別具一格的果實。非洲傳統上有豐富的口述文學文化,它的氣候和社會人文背景,在文學中展現了別具一格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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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設於巴黎的非洲現場出版社。(取自官網)

如果對非洲文學有興趣,就不能錯過「非洲現場」(Présence africaine)出版社的一系列出版品。這是塞內加爾知識分子阿黎雲.迪歐普(Alioune Diop),於巴黎拉丁區創立的出版社和書店,致力於推介非洲文學出版品。此外,還有伽里馬出版社(Gallimard)的「黑色大陸書系」(Continents Noirs),專門介紹非洲文學:主編尚-諾埃.施凡諾(Jean-Noël Schifano)於2000年創立這個系列以來,至今已出版超過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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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26 19:14
童書》劉旭恭用清澈的眼光,捕捉生動的兒童世界

一本書自有它自己的命運。繪本作家劉旭恭3月底出版《車票去哪裡了?》,從草稿到繪製完成、從冰封在抽屜裡到與讀者見面,中間相隔了漫長的10年。對劉旭恭而言,自是意義重大。

外表看去像個大男孩的劉旭恭,因為難忘幼時對繪畫的喜愛,1995年參加插畫家陳璐茜主持的手製繪本班,開啟他對繪本創作的興趣。不久他以繪本《好想吃榴槤》,獲得信誼幼兒文學獎佳作,童趣幽默的風格立刻受到矚目。

歷來關於劉旭恭的介紹,總會論及他棄武從文的傳奇經歷。他畢業於台大土木研究所,做過跟土木相關的工程監工,也曾在體制外學校教繪本和英文、兼校車司機。繪本創作嶄露頭角後,他一邊工作一邊畫畫,生活雖穩定,但他常常自問:到底想要什麼樣的人生?

幾經掙扎,11年前劉旭恭辭掉工作,決心做一名專職的兒童繪本作家。他重回陳璐茜的繪本班進修,《車票去哪裡了?》就是當時課堂的作業。命運之神並隨即送給他第一份禮物,他的《請問一下,踩得到底嗎?》得到信誼幼兒文學獎圖畫書創作首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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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票去哪裡了?》書中乘客手裡的車票各個不同,饒富童趣。(小天下提供)

多年來,劉旭恭專注創作,創意豐沛,出版了18部作品,累積出無數大小讀者。此外,也獲得國際大獎的肯定,2015年他入選義大利波隆那國際童書插畫展。得獎固然是莫大的鼓勵,但劉旭恭淡然地說:「我有時候會想,創作到底應該要愈趨藝術性,還是要保有純真。得獎帶你去到一個不一樣的地方,認識到不一樣的人,這個經驗必然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但得獎本身卻不是這麼的重要。」

關於藝術性的思考,劉旭恭說,藝術性讓作品得以流傳久遠,甚至帶來財富與名氣。但是,「如果這些蓋過了畫畫時的自由與快樂,讓我無法享受創作的過程,那麼,我寧可選擇後者,希望自己像個小孩一樣,開開心心的畫畫。」

劉旭恭的作品具有純真、風趣的特質,常能展現出人意表的創意。如果說每個孩子的內心都是一座小宇宙,那麼劉旭恭的心靈世界,勿寧是比較接近孩子,能以清澈的眼光,捕捉生動的兒童世界。成年人經過社會化後,要保有純真的童心,並不容易。劉旭恭說:「可能我某個部分被保護得比較好,不那麼看重得失心。」他近年喜愛閱讀印度靈修禪師奧修的書籍,奧修強調無用之用的價值觀,對他也產生深刻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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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羅漢交通平安》出版多年仍受小讀者喜愛。(劉旭恭提供)

在台灣,專職繪本創作的收入來源,差不多是版稅、插畫接案和演講。多年前劉旭恭已不再接零星的插畫案,至於版稅,必須作品有一定銷量,才能有穩定的版稅收入。劉旭恭的作品《好想吃榴槤》、《請問一下,踩得到底嗎?》和《五百羅漢交通平安》等7部作品,出版多年仍受小讀者喜愛,持續「重版出來」,但其他作品,「大部分都沒有耶。」他說。

聽得出來他語氣裡既淡然、又自嘲,也有無奈。至於演講,他說得更直接,「就是賺現金,好像B咖藝人。」多年接觸讀者的經驗,他發現小朋友喜歡瞎搞、沒有邏輯感的故事,成年人則講求意義、喜歡感性的作品,這是童書創作者的難為。「掏錢買書的是成年人,讀者卻是小朋友。」劉旭恭說。

劉旭恭已為人父,兩個兒子分別是4歲和10歲。每天送寶貝兒子去上學,然後到工作室工作,通常他在構圖上花很多時間構思,上顏色時則力求不同以往的技法。傍晚,天黑前,他停下工作,關上工作室大門,回家。重複的循環不免令他感到些微的倦怠,答應出版社的截稿時間也一再拖延,算一算,今年還必須交3本書稿。如何解決職業倦怠感呢,他笑笑說:「就什麼都不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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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旭恭從兩個兒子身上理解到兒童活在當下、活在自我的特質。(劉旭恭提供)

或許生活原就是無解的循環。8年前,劉旭恭接下國父紀念館主辦的繪本班,為來自四面八方的社會人士,傳授繪本創作。由於是非正式繪畫課程,學生各有不同的學習目的,偶爾教師還要承擔招生的壓力。他一度萌念辭職,結果學生們大為慌張苦惱。慢慢地他想,如果那麼在意正式不正式,不能放鬆,也就無法打開心胸,跟學生自在地交流。

於是他釋懷了,像帶社團,老師同學大家一起觀摩作品,交流創作心得,甚至於學生的表現反過來影響他的創作。經過多年,他帶的繪本班漸漸成熟,有默契有氣氛,最近揭曉的信誼幼兒文學獎,他的學生林思辰就以繪本《月亮想睡覺》得到了佳作獎。

最近,還不識字的小兒子,著迷《妖怪迷宮》,每天纏著爸爸一起找隱藏於迷宮中的妖怪圖案,大兒子則醉心棒球跟魔術主題的漫畫。在兩個兒子身上,劉旭恭理解到兒童活在當下、活在自我裡的特質,他抱持開放,「不管他們喜歡什麼,我都支持。」

而曾經幻想成為公車司機、念了土木系,卻成為繪本作家的劉旭恭,則以《車票去哪裡了?》化身司機,帶著大家追追追。追什麼呢?「這個追車票的故事,也可以說是追夢想的故事。車票本來就是自己的,為什麼會失去?又有時候我們追著追著,真的追到了,卻不一定是原本想要、現在需要的了。」他為熱騰騰的新書下了這樣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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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票去哪裡了?
文、圖:劉旭恭
出版:小天下
定價: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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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繪者簡介:劉旭恭

1973年出生於台北石牌,台灣大學土木研究所畢業。1995年參加「陳璐茜手製繪本教室」後開始創作繪本,現為「圖畫書俱樂部」成員。作品曾獲信誼幼兒文學獎、「好書大家讀」年度最佳少年兒童讀物獎、文化部中小學生優良課外讀物推介、《中國時報》「開卷好書獎」年度最佳童書、陳伯吹國際兒童文學獎年度最佳圖畫書、上海好童書獎,並曾入選義大利波隆那插畫展。

繪本作品有:《貝殼化石》、《好想吃榴槤》、《阿公的光屁股》、《請問一下,踩得到底嗎?》、《謝謝妳,空中小姐!》、《一粒種籽》、《下雨的味道》、《小紙船》、《到烏龜國去》、《大家來送禮》、《五百羅漢交通平安》、《愛睡覺的小baby》、《橘色的馬》、《煙囪的故事》、《誰的家到了?》、《只有一個學生的學校》、《火柴棒姊妹》和《你看看你,把這裡弄得這麼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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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22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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