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原來如此,壞掉了也可以很美:專訪馬欣
她旁觀自己的生命,又把生命交付電影。閱讀馬欣,偶爾讓人分不清虛實——這回她是在講述自己、虛構他人、還是評品影中情節呢?新作《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尤其如此。
馬欣原來喜歡這樣的創作方式嗎?
不是的,馬欣說,那跟喜歡什麼創作方式無關,「我只是沒有那麼喜歡這個世界吧。」
於是她旁觀,不只創作如此,生活更是,她不要與自己與世界沾黏得太深。唯電影不同,不管什麼故事,她都投入得很深,因為「就算看電影,看到在故事裡受了傷,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馬欣說。
說完,見她邪邪的笑,笑裡有真誠——啊,你應該同意,馬欣本人跟她的書一樣好看,古怪而傾斜,那是《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的源頭。
➤大風吹,吹「覺得自己奇怪的人」
馬欣的生命中有很多的「原來如此」。
像是「我是到出書的以後才發現,原來大部分的寫作者,不會這樣代換人稱來表現自己嗎?」又或者是「原來那樣的電影,對大家來說是很沉重的啊?」也可能是「原來我這樣的想法,會讓別人覺得我很奇怪?」
很奇怪嗎?以《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來說吧,開頭幾篇是短小說,中間夾以小品,尾部散落諸多影評——馬欣的創作當然奇怪,因為那太自由的,不被結構綁住,難以定義,古怪有趣。偏偏體制最怕難被定義的種種了,因此她顯得奇怪非常。
但若問她,也許古怪的是這個社會才對。
比方說,馬欣無法理解為何生而在世,許多人積極生活的方式,體現在「搶得上流社會的入場券」。
她回憶:「我國小被放在一間很詭異的學校,記得那時候班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某些同學周日的時候可以『被選進』去造訪大明星同學的家。那棟房子啊,大概就像《怒嗆人生》的主角劉愛美住的那種吧,裡面還有個很大的游泳池喔。造訪過的人就會成為某種指標型的人物,大家每天就討論著誰能去啊誰不能去啊⋯⋯這種話題。」
長大以後,這樣的狀況依舊在馬欣身邊存在,彷彿上流社會流著奶與蜜,使眾人趨之若鶩,即便沾到一點邊也覺得受到眷顧。「大家好像都無法認清,哪怕去了一次兩次,他也只能是附屬,而不真正屬於那個圈子啊。我實在不懂為什麼那些人喜歡這樣玩。後來,乾脆當作看一場實驗,聽他們討論這周誰可以進去,下周誰又進不去了,像是大風吹一樣。」
大風吹才是日常,馬欣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此理,其他例子如——學生時期考完試,班上總要大風吹,成績好壞決定你的座位,昨天還在旁邊的人今日可能就離你得遠遠的;老師看待學生的方式也隨風吹,昨天勢力雄厚的家長,可能只在一個環節出錯,地位一口氣掉了三四階,老師看人的眼光便也瞬間掉下,馬欣說:「我們家當時就是這樣,老師那時候會抱著一種惡作劇的方式窺探著我的生活,這滿有意思的——不是有些人說老師不可能參與霸凌行為嗎?我的老師就是參與了啊。」
說起這些,馬欣以介紹動物星球頻道的口吻,興趣趣的說著。彷彿這些生態鏈都與自己無關緊要,一方是軟弱無力的可愛動物區,一方準備的獵殺的眼睛伺機而動,馬欣不要參與這場循環,她要當莽原上的喬裝者,冷冷地目睹,時時提醒自己:不要沾黏太深,不要寄予真情。
「那時候我還沒有感覺人生是重是輕,殘忍或者善良,只是覺得世界有很多髒髒的東西要準備摳掉。」
為了把髒東西摳掉,她於是學會寫作了。
➤即便有任意門,也未必只能走向明亮
「我是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體會到寫作的樂趣,那是我的任意門。」馬欣說,學校很無聊,充滿了階級性,在看似一程不變的循環中,有時老師會在課堂上讓大家任意作文,「我記得當時寫了一趟旅行,描述我走向遠處的郊外,寫我和木橋與河流的相處。」
聽她的回憶,其實常常分不清楚真假,哪一句是小學的記憶、哪句是成年後的附加?到最後只能整個人陷進去,無條件相信她,因為馬欣的敘述太真了,像是電影鏡頭,有光與暗影,她形容小學二年級的寫下的木橋老朽不堪,旁邊的小河如大姊姊一般對她說著故事,陽光灑下如有聲響,照著樹影窸窣作響,她透過寫作和光影與垂老的大樹對話,她形容創作是自己的任意門,要去到哪裡都可以,「從那扇門後可以看到很多很純粹的生命,一個不會被階級玩弄或者制約的地方。我這才知道,原來寫作是這樣的啊,原來寫作能帶我去那個地方啊。」
又是一個原來如此:原來寫作能夠摳掉那些髒髒的東西啊,馬欣明白了。此外,馬欣的「任意門」最棒的地方在於,那並不總往向光處敞開。
「我的門,就是一種生物活著的本能,不是要帶往你去明亮的地方或者給予什麼承諾,像是真正好看的書,也是黑暗與明亮全都放在同一個地方才對吧?」馬欣說。
對她而言,無論黑夜與白天都是中性的存在,無所謂正念或者負面,「人類用很侷限的思考才會把一切都要往正負方向歸類,花開花落都是自然的一環,花若不敗壞,怎麼會長出其他的東西呢?硬要把正向往前面推的動作,會讓我很害怕。如果沒有經歷過黑夜的歷程,我不無法相信白天能給我什麼。」
由是來看,閱讀馬欣,若讀到了痛,那是因為裡面包藏著甜蜜。她寫殘酷的時候,裏頭有著純真,並且同樣珍視著殘酷與純真,平等對待痛與蜜,才會讓人感覺心頭那麼緊。而事實上,這也才是她童年的真相。
對,馬欣的童年有純真也有殘酷,純真是漫畫,殘酷則反應於漫畫的捨棄。
聊起這段往事,她記憶如新:「小時候住在一個二層樓的房子,某天忽然被媽媽告知要跑路搬家,說她有個朋友晚點會騎著摩托車過來載我,要我把重要的東西收一收趕快走了。我第一時間就問:漫畫怎麼辦?房間裡的娃娃倒無所謂,但是我最珍藏的漫畫怎麼辦?摩托車的空間不夠,整櫃漫畫當然是不能全部帶走的,後來帶走的反而都是最不重要的課本。那時候,每天面對那麼多討厭的科目,回到家看到漫畫櫃就覺得好有力量,可以重新開始了。但是,那天驟然在一個小時內要我切割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就是生命第一場痛教育吧。」
馬欣說,好像是從那天開始,她覺得這世界上沒什麼不能切割的,所有事情都是能夠失去的——說這些話的時候,馬欣語氣很輕,臉上笑意不變。她創作的時候應也是如此,我們必須這樣認識馬欣才對,否則讀《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時,會以為裡頭全擠著一張張愁眉苦臉的表情,其實不然,那些沈甸甸的憂愁,都是把眉頭疏開才講的,能夠講出來的傷痛,就表示足夠的力氣能旁觀看待了。
➤無用的練習,寫作原來是求生
本書被冠上「痛散文」的標籤,聽起來像是船錨一樣往下沉,不過每句話其實都輕盈如鳥:如果知道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傷害自己,那即便面對世間的再大的痛也不必害怕,我們是塵埃,是被風揚起的沙土,觀看而不介入,落在哪裡都無所謂的喲。
必須是這樣才對,可是啊——「去年母親離世後,有段時間我什麼東西都寫不出來。」馬欣說。
長年以來,她能夠輕盈的理由,能夠摳掉髒污的方法,都是因為她有那道門可以自由穿梭。然而母親的逝世,以馬欣的形容,那是「從七、八歲開始,你長期依賴的那道門突然被封死了。留我一個人在這個髒髒的世界,我很害怕……這時候意識到,寫作對我來說不是一種創作行為,是求生的本能。」
這件事情,是馬欣生命中最新認識的「原來如此」。
她一樣很淡的談起當時的心情:「原來面對至親的離世,是花再多時間有心理準備都沒有用的。」
馬欣說,幾年前疫情席捲世界,眾人彷彿開啟了一場孤獨練習,這對她來說駕輕就熟,無痛適應,然而與母親的關係不然。她說:「我媽媽生病十年了,這種心情我應該也算是練習了十年,但一直到去年母親離開,我才發現至親去世,這種感覺即便我預先練習了多少次,還是徒勞。」
母後半年,馬欣陷入生命的當機,她說那是:「一個po文都沒辦法寫出來,有幾天連吃飯都會忘記。」作為一個創作者,各方截稿壓力接踵而至,她一面逼自己寫,一面知道再也寫不下去了,她哪裡都去不了啊。
幾近崩潰的那一日,馬欣記得「那天外面很吵,工人在修水管,灰塵飛揚,一杯水都不能好好喝,機哩呼嚕的工程聲響個沒完,我有大把理由不必創作,整個人呈現半放棄狀態……」
我要把一切丟掉了,我什麼都不要寫了。
就在這念頭之後,忽然之間,福至心靈,把一切丟掉的感受,使自己成為空殼,世間的一切都有權利把她打開、灌入她、填補她,就這樣,馬欣的「任意門」突然開啟,前一秒鐘說什決定什麼都不寫的馬欣,立刻打開筆電,寫下《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的第一篇「在欲望的人間罐頭裡有雙死魚眼」。
面對這篇文章——
「馬欣竟然開始寫小說了。」讀者可能會這樣驚喜地發現。
「那是馬欣『首度虛構極短篇創作』。」行銷文案找到了方向。
——然而對馬欣來說,這毋寧是一個,以為再沒什麼好失去的人,最終的奮力一跳。再一次,她承受一次劇烈的生命切割,用力拍打一堵被封死的門,於絕望之際以後,大門敞開,她不由分說,無論盡頭是光或暗,她要先離開此地,於是赤腳跑入,遁回七八歲的年紀,再一次,無所畏懼的寫出痛楚與甜蜜。
所以,讀到什麼都沒關係了,《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難以分類,人稱亂跳,虛實交錯,漆黑可怖。世界本是如此,生命原來如此。只要可以繼續寫下去,只要她還能以文字、交付她生命中全部的真實。如此一來,即便是壞掉的歪斜的破敗的人生,也是古怪美麗的啊,對吧?●
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 |
作者簡介:馬欣 以「痛散文」澄清人心的伏流 音樂迷、電影痴,其實背後動機為嗜讀人性。娛樂線採訪與編輯資歷二十餘年,持續觀察電影與音樂;現為自由文字工作者,從事專欄筆耕。 曾任金曲獎流行類評審、金鐘獎評審、金馬獎評審、金音獎評審、中國時報娛樂周報十大國語流行專輯評審、海洋音樂祭評審、AMP音樂推動者大獎評審。樂評、影評、散文書寫散見於報章雜誌如《中國時報》娛樂周報、《聯合報》、《GQ》、《幼獅文藝》,及「博客來OKAPI」、「非常木蘭」、「書評書目」等網站,並於「鏡好聽」平台開設Podcast節目《馬欣的療癒暗房》。 著有:散文集《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邊緣人手記》、《階級病院》;影評集《當代寂寞考》、《反派的力量》、《長夜之光》。 |
2023臺北文學季》揭開中研院面紗,追憶胡適大師風采
2023臺北文學季「同城之人,文學與共」系列活動,由臺北市文化局主辦,文訊雜誌規劃執行。今年走讀活動第二場在5月舉辦,以南港中央研究院及胡適為主題。位居臺北東境的中研院是全台最高研究機構,亦是最高學術殿堂。推動白話文運動的文化先驅者胡適,提倡自由、民主、科學,是華人圈敬重的學者。1957年11月,胡適當選中研院院長,於隔年4月回台定居就任,任期內逐步健全中研院的院所。
走讀活動邀請作家、青年學者,目前為中研院文哲所博士後研究員的顏訥,帶讀者走逛中研院內據點,大方公開她個人偏愛的景點。活動後半段則由文史專家蔡登山主講,於胡適紀念故居及胡適公園暢談其人其事,生動分享胡適與文人好友的軼事,讓讀者認識這位重要的文化人。本次行程路線依序為:
➤生態時代館:中研院內的「綠色桃花源」
全員在宏偉的中研院大門集合、溫馨合影後,正式出發。任職於中研院的顏訥擔任領隊,一路上為大家簡介中研院的創建歷史,增進讀者的基本了解。
從大門走一段路後,即會看見流線圓弧造形的生態時代館。場館原為中研院舊宿舍群,2014年改建成質樸的清水模建築,隱身復育林裡,散發低調靜謐的氛圍,常被視為中研院內的「綠色桃花源」。
顏訥分享,每當感覺疲累就想來生態館放空遊晃。有次走進生態館二樓休憩,倚窗望著館外生態池,後方陽光正巧灑落,頓時感受到一股放鬆的暖意,原先的緊蹦情緒也被緩解。生態館消弭內外空間界線的設計造就的體驗,令顏訥印象深刻,從此這裡就成為她工作的紓壓處。
她也建議大家不妨找親友前來,安排深度生態之旅。一行人在初夏悶熱的天氣裡,沿綠蔭交錯的生態池步道而行,快活地徜徉在清新的自然氣息,也讓心沉靜下來。
➤心誠則靈的土地公廟與文哲研究所
下個景點是顏訥平時工作所在的文哲研究所。途中,大夥經過據說歷史悠久更甚中研院的土地公廟。顏訥表示,不少同仁只要研究報告遇到瓶頸,就會來此向土地公敬拜致意,回去以後,原本想不透的問題往往神奇地撥雲見霧,因此,這也成為院內研究者與附近居民的小小信仰中心。
抵達文哲研究所廣場,眾人圍坐水池邊,聆聽顏訥介紹文哲所的創立背景。文哲所向來以文學、哲學和經學為研究重點,致力開拓新的學術議題,所上學者們各有專擅的研究領域,讓顏訥來到文哲所後,在與同仁交流過程中,不斷產生跨領域思想碰撞的火花。
讓眾人聽得津津有味的,除了副研究員劉瓊云以蒲松齡《聊齋誌異》中〈夜叉國〉為主題的精彩研究內容外,還有顏訥偷偷透露她曾聽聞史哲所大樓的靈異故事,為走讀帶來一絲懸疑的氛圍。
➤歷史文物陳列館:豐富典藏文物,三天也說不完
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的歷史文物陳列館,是歷史文物愛好者的必訪景點,完整呈現史語所研究者在歷史、考古、人類、文字各學門的學術成果。館內資深志工為讀者們導覽了館內豐富的典藏內容:除了一樓打造逼真考古工作現場氛圍感的空間,二樓靜態展示了傳統文獻與地下文物,讓讀者能得知不同文物的學術價值及入藏故事,互動裝置遊戲更讓看展過程活潑有趣、知性卻不沉悶。
歷史文物陳列館,除了史語所蒐藏的珍貴圖書,典藏類別還包括:多達31萬件的清宮內閣大庫檔案部份文書、居延漢簡、豐碑拓片,龍山文化與殷墟文化的文物遺跡、中國西南民族和甲骨文的研究,當然也有臺灣本土的史料。一字排開,要談個三天三夜也不嫌久。不過,礙於臺北文學季參訪行程緊湊、時間有限,導覽志工為讀者說明重點精要後,邀大家之後安排時間,再次造訪來細探究竟。
➤在胡適紀念館,追憶大師風采
文物館參觀結束,接下來由文學史料專家蔡登山接棒,帶大家緩步走到胡適紀念館。蔡登山曾籌拍《作家身影》、《大師身影》系列紀錄片,藉由影像,讓民國思想家的生平史料能廣為人知。
胡適紀念館原為1958年至1962年,胡適擔任中研院院長期間的居所。1962年,胡適因心臟病過世後,院內決議將故居改建成紀念館,保留生前建築、廊道、擺設,以感念胡適為中研院的諸多付出。1964年建造的陳列室,分成展示胡適手稿、照片,使用過的日常器物及部分衣飾的常設展區,以及不定期更新、用專題形式介紹胡適生命世界的特展區,目前由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管理。
蔡登山向讀者詳細介紹胡適傳奇的人生經歷,及其身為學術研究者的重要影響力:胡適是民初第二批留洋學生,原本順從家人期待,就讀提供就學補助的農學院,卻因蘋果分類的考題,選擇棄農從文,說來非常有趣。從胡適的流傳至今的名言:「要怎麼收穫,先那麼栽」,或可略知胡適跟農學之間的連結。而大家耳熟能詳的胡適金句:「有一分證據說一分話」,則應該是胡適當年留美,師從哥倫比亞大學教授約翰杜威(John Dewey)受其影響所致。
在蔡登山諧趣幽默的分享中,讀者群彷彿回到民初,感受到胡適的大師風采,並得以一窺胡適在學術研究之外,家庭及情感面的樣貌。眾人繞行到紀念館後方,胡適曾經生活其間的客廳、臥室、書房,在安靜的午後,擬想胡適先生在此工作生活的場景。詳實考證的內容,亦收錄集結在蔡登山《何處尋你──胡適的戀人及友人》一書。
➤靜謐詳和的胡適公園
典雅的胡適公園,與中央研究院僅有一路之隔。胡適公園也是胡適先生的長眠處——胡適墓園。胡適夫人江冬秀女士、長子胡祖望下葬於同處,胡祖望為胞弟、胡適次子胡思杜設立的紀念碑亦在此。當年,胡思杜拒絕赴台,長年在中國生活,卻不幸在1957年反右運動中被劃定為右派,同年9月被迫自縊,身亡時年僅36歲,令人嘆惋。
來到胡適公園,蔡登山不禁回顧起拍攝胡適紀錄片的心路歷程。當年,他一路追隨胡適的人生足跡,在國際間奔忙往返:在胡適出生地安徽積溪開拍,接著到上海澄衷學堂、美國綺色佳(Ithaca)、紐約,再去北京大學、杭州西湖,飛往美國華盛頓、普林斯頓,最後才是南港中研院。
蔡登山對胡適做學問的態度亦感同身受,他表示,胡適認為學術研究路上,「不可獨學而無友」。胡適研究《紅樓夢》就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俞平伯、顧頡剛、孫楷第等,相互切磋。從歷史學者唐德剛《我的朋友胡適之》一書,就能知曉胡適的學術人際網絡有多廣闊,「胡適是一個『team』在一起做學問。」蔡登山說。
這場結合生態、人文與歷史的3小時文學走讀,在讀者的意猶未盡中結束了,胡適的故事難以說盡,就待讀者擇日再訪中研院與胡適公園。眾人滿載而歸,結束這場城市行旅。●
【講者介紹】
顏訥(走讀講師)
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博士,現為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博士後研究員,清華大學兼任助理教授。曾獲林榮三文學獎等,作品入選《九歌 106 年散文選》。著有散文集《幽魂訥訥》;合著有《百年降生:1900-2000 臺灣文學故事》。
蔡登山(走讀講師)
1954 年生,文史作家,曾製作及編劇《作家身影》紀錄片,完成魯迅、周作人、郁達夫、徐志摩、朱自清、老舍、冰心、沈從文、巴金、曹禺、蕭乾、張愛玲諸人之傳記影像,開探索作家心靈風氣之先。著有《傳奇未完──張愛玲》、《何處尋你──胡適的戀人及友人》等數十本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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