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本書房》參見繪本中的兩位國王:什麼都沒有的國王和決定要當熊的國王
講到「國王」,你會想到什麼?
國王,一國之首,眾人之上,是權威、尊貴的表徵。
所以,他可能是故事中被一位無名英雄擊潰的對象(例如安徒生《國王的新衣》裡被小孩打臉的國王),也可能是一群候選人拼命完成任務,最後登上寶座的王子(像是尼爾.蓋曼的《星塵傳奇》,一群王位繼承人追逐墜落的星子,最後即位的竟是落難民間的王子)。
國王,有沒有可能指的是你我?當我們透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所有事物時,不也挺像國王那般「唯我獨尊」、「以自我為中心」的嗎?如果人人都是國王,那麼會有「什麼都有的國王」,應該也會有「什麼都沒有的國王」吧?
這次「繪本書房」非常榮幸地為大家介紹兩位國王,首先就是來自「相反國」的(敲鼓)……什麼都沒有的國王!
在相反國,出太陽時會下雨,所有轉角都有一座城堡,老百姓擁有一切,而國王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的國王」連個王座也沒有,因此他席地而坐,無所事事地等待著。
有一天,一隻貓自我介紹後(牠的名字叫做「貓」),在「什麼都沒有的國王」身旁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一名年輕又高傲的騎士馳馬經過國王和貓的面前。那匹瘦弱不堪、氣喘吁吁的馬一看到貓便被嚇得快跑起來,不慎讓騎士墜落著地。扭到腳的騎士脫下靴子,責怪「什麼都沒有的國王」沒盡到主人的責任、看好那隻貓。
《什麼都沒有的國王》內頁(朱靜容提供)
你很清楚:那才不是國王的貓呢,因為他是「什麼都沒有的國王」啊。是的,國王也是這麼回答騎士的。
國王告訴騎士那不是他的貓,騎士丟下靴子,氣呼呼地離開了。對,一瘸一拐地走遠了。
貓把靴子撿回來,問國王要穿嗎?當然不要,他可是「什麼都沒有的國王」。於是貓套上長靴(還在靴子裡發現一枚金幣)。
哈哈,這下不就成了「穿長靴的貓」了嗎?別急,故事只講了三分之一,他們倆還會再遇見一位買了很多菜的歐巴桑(然後貓吞下一條多嘴的魚),以及一頭恰北北的狗(狗咬住了貓)。

《什麼都沒有的國王》內頁(朱靜容提供)
這本名為《什麼都沒有的國王》(Le Roi Qui N'a Rien)的圖畫書,文字作者是阿雷克思.古索(Alex Cousseau),但我們先將故事暫停一下。
我們會怎麼形容圖畫書的文字作者呢?如果把幾列圖畫書排排站,最先認出來的一定都是「眼熟」的繪圖者,因為能夠從類似的畫風辨識出來。那麼,如果將圖畫去除,單就文字風格去辨識文字作者,我們還認得出來嗎?
《小王子》提到,一棟房子如果直接以標價顯示,許多人立刻就能神領意會:「啊,多棒的一棟房子呀!」但若是形容那房子的窗檯有花、屋頂有鳥,相信我們都能「聞到」花香、「聽到」鳥鳴。
我總覺得,寫故事的人,正是那個決定在窗沿擺放花朵,繼而引來鳥兒駐足歌唱的「房屋生活家」,讓我們在「花」和「鳥」的具體形象中,感受到這棟房子住戶可能的性情與特質。
古索是諸多「房屋生活家」中,我最喜歡、也最艷羨的繪本文字作者。他在戮力筆耕文學園地的同時,也為兒童創作了風格截然不同的繪本故事。例如:已有中譯本的《魚會游泳嗎?》和《長毛象、食人怪、外星人和我妹妹》,光聽書名就引人遐想了,內容也相當詭奇異趣。這兩本插畫都是他與娜塔麗.舒(Nathalie Choux)合作的作品。

古索說:文字的擺放也是圖像的一部分。(朱靜容提供)
文字作者若是把房屋裝設出生命活力的「生活家」,繪圖者當然就是「施工建築師」囉。古索會根據故事的文字風格,找來合適的插畫家將它「視覺化」,當然也會因為不同的圖像風格,而創作出合宜的文字。前面提到的兩部作品中,娜塔麗.舒的圖像造型童趣、色澤亮麗、佈局細膩,將古索怪誕詭異的故事妝點得柔美溫和。
同樣和古索長期合作的另一位插畫家Charles Dutertre,中國曾出版過他的處女作《第一次我出生的時候》(La première fois que je suis née),將其名字譯為:夏爾.迪黛特。啊,顯然有些怪……猜想譯者把他當成「她」了。台灣麥克則有一本他參與繪圖的《科學小學堂》,譯名為查理.戴爾特。
前面介紹的《什麼都沒有的國王》,配上戴爾特的圖像之後,把古索古靈精怪的故事透散出截然不同的氣味,好似神燈巨人揮散炊煙幾縷,就把讀者帶進《一千零一夜》的奇幻世界中。
戴爾特的圖畫不只是隨著文字推動情節,在他豐沛的想像力之下,故事彷彿建構出層層疊疊的時間與空間。例如:「什麼都沒有的國王」應該長什麼樣?「相反國」會坐落在怎樣的場景中?要如何透過角色稀鬆平常的對話,來呈現故事內在的心情流轉?戴爾特在書中加入瑰麗的紋飾,成功平衡了「什麼都沒有」(但不表示「什麼都不在乎」)的語調。

古索向孩子們解釋:「插畫家也是創作故事的人。」(朱靜容提供)
冷颼颼的2018年2月,在法國Renne市郊的Le Rheu小鎮,圖書館推出古索與舒及戴爾特的圖文合作展。我搭乘半個多小時的公車來到小鎮,圖書館外剛刮過一場冰霰,但暖呼呼的館內,古索正親自為一群小學生導覽解說,小男孩指著線稿問:「為什麼圖畫是黑白的,書卻是彩色的?國王穿的也變了?」
古索解釋:「插畫家也是創作故事的人,他透過圖畫來說故事。看到完成的圖畫時,我也很訝異。他說了很多我原先沒有想到的細節。」

為讀者簽書時,戴爾特(左)畫好簽名圖,古索則會根據圖畫書寫一段文字。(朱靜容提供)
戴爾特早先是為平面報刊繪製插畫,後來才開始為小說、知識性圖畫書、漫畫BD與兒童繪本等書刊的繪製插畫。他的圖畫畫風,從早期的可愛卡通造型如「Louison Mignon」系列,到東方奇幻風如《鬍子兄弟》(Les frères moustaches),帶有版畫的質地,色彩選搭和角色構圖都獨具風格。

《Louison Mignon》系列

《鬍子兄弟》(左);《白鳥》(右)
以上圖畫書全是這兩位圖文拍檔合作的成果。而剛獲得熱呼呼的2018年波隆納文學類大獎的《白鳥》(L’oiseau Blanc),戴爾特畫風丕變,從寫實技法,脫胎換骨成迷濛幻影。
接下來我們來瞧瞧另一位國王。這是一位雖然頭頂皇冠、唇上長鬚,但卻不認為自己是國王的某某人(這個名稱正是古索用語的風格)。

《是狗的貓》將封面和封底展開一起看,非常有意思。(取自Éditions du Rouergue Jeunesse出版社FB)
《是狗的貓》(Le chat qui est chien)這個故事的主角是一隻長得像貓、但自認是狗的「貓」。牠住在「萬物皆有其位國」,這裡的黑夜與清晨決不相同,白天和晚上更是黑白分明,四季各有它們該有的顏色。當然無庸置疑的,「貓」就要如其名的是隻貓。
不可避免地,自覺是狗的貓只能獨坐河畔「吠叫」,直到牠遇到剛剛提到的「不認為自己是國王的某某人」,兩人相偕旅行,藉此探尋自己究竟為何物。

《是狗的貓》內頁(取自Éditions du Rouergue Jeunesse出版社FB)
這位某某人因為潛進河裡、生吞了一條魚,自此深覺:「原來自己是頭住在山裡的熊。」(然而此刻「國王」背上卻長出一對翅膀。)「國王熊」說:「雖然我不是一生下來就是熊,但我可以成為一頭熊。」
是的,他們正一步一步遠離「萬物皆有其位國」,被一棵藤蔓像蜘蛛、聲音似老虎的巨樹阻擋,原來這裡是「不能走更遠邊境」。
不能走更遠,再往下走便越界了,你會怎麼做?
決定當熊的國王一聽大喜,他們已來到「半途」,這表示︰他們就要自由了。最後他們來到了「什麼都有可能國」,可以自在地做一隻「明明長成貓樣但其實是狗」的狗,當然也可以成為「雖然是國王但決定當熊」的熊啦。

《是狗的貓》內頁(取自Éditions du Rouergue Jeunesse出版社FB)
很奇怪的故事,很古怪的畫,是吧。但我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迫不急待跟大家分享。但是,孩子們能接受如此不「寫實」的繪圖風格嗎?跟著古索的導覽,我看到不到10歲的孩子們興味盎然地聽著文字與插畫各自背後的耕耘、圖畫書是如何創作的、故事和圖畫是怎麼合作完成的……顯然我的操煩是多慮了。
對了,「什麼都沒有的國王」後來怎麼了呢?
穿上靴子又吞了一條魚的貓,被一頭恰北北的狗咬住了。國王出面救貓,但他必須證明:這隻貓是他的。
這是故事裡刻意安排的「古典梗」:前面的情節影響了後來的劇情推展。其實你可以透過前情提要找到答案。
國王救了貓之後繼續漫遊,但貓卻一路相伴。這下子國王不再是「什麼都沒有的國王」了,因為他雖然躺在空曠的沙漠,卻感覺身邊有一股暖意。
《什麼都沒有的國王》內頁(朱靜容提供)
導覽尾聲,古索在孩子們的簇擁下,朗讀了一則他新寫的短詩。那是一首關於「身體」的詩,孩子們隨著文字忽而蜷縮身子、忽而引頸張望。
啊,「文字」是有魔法的。它可以讓國王什麼都沒有,可以讓魚在天上飛、鳥在水裡游,也可以讓我們成為我們想成為的自己。●
【同場加映】
古索與戴爾特合作的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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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on Mignon系列
六歲半、18個蘋果高的Louison Mignon雖然住在城市,但常常搭火車到鄉下跟爺爺、奶奶度過愉快的假日。這個故事是Charles Dutertre的半自傳,他女兒也叫Louison呢。這是古索在看過Dutertre的塗鴉筆記後萌生靈感,兩人像打兵乓球似地,一來一往而寫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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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兄弟》(Les frères moustaches)
鬍子兄弟並不是全都有鬍子,也不見得是親兄弟,他們是由3個人組成,也可能是10個,或者1000個……兄弟、姊妹、姪子和姪女。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家族,只要有需要,他們就會挺身表態說︰「不!」
鬍子兄弟是以嬉笑形式面對強權、壓制的團體象徵。縱使剃掉了他們的鬍子,剪斷了他們的舌頭,他們仍會不斷變化樣貌,繼續嘲笑專橫、野蠻,繼續勇敢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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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L'Oiseau blanc)
1927年,法國飛行員Charles Nungesser和François Coli兩人駕著「白鳥號」,展開飛越大西洋的創舉,然而卻在當年5月8日失蹤。古索以此為故事背景發想,揣測回溯此瘋狂行動,是緣起於兩個交疊的夢。
故事發生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白鳥是一名印地安人,生活在美洲充滿影子和色彩的國度。而隔著藍色沙漠,遠遠的另一端,住著一位飛行員Charles Nungesser。這兩個互不相識的男子,不斷做著彼此的夢,白鳥夢見需要忘了戰爭的Charles馴服了野馬,而Charles則夢見白鳥需要穿越藍色沙漠。只有夢實踐的那一天,一切才會停止。於是,他們決定見個面,實現彼此的夢。夢,結束在實現之時……
阿雷克思.古索中文譯本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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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會游泳嗎?》
Les poissons savent-ils nager?
文:阿雷克思.古索(Alex Cousseau),圖:娜塔麗.舒(Nathalie Choux),王元芳譯,聯經出版,290元,【內容簡介➤】
魚會走路、會打扮、會採蘑菇、會開店做生意、會開慶祝Party,還會建造船艦。但,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游泳?作者阿雷克思.古索用短短一千字描述了「生態危機」、「族群融入」、「物種演化」的議題,寓言式手法包裝最真實的人性,最殘酷的事實,這本可愛的故事將要告訴你一個不可愛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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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毛象、食人怪、外星人和我妹妹》
Les mammouths, les ogres, les extra-terrestres et ma petite soeur
文:阿雷克思.古索(Alex Cousseau),圖:娜塔麗.舒(Nathalie Choux),王元芳譯,聯經出版,290元,【內容簡介➤】
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長毛象、食人怪呢?食人怪跟外星人像媽?
這是一本充滿奇想的兒童繪本作品,阿雷克思‧古索在裡頭用古希臘哲理辯論的方式,透過長毛象爸爸與他的孩子之間的對話,解除孩子提出的疑惑,同時,對真實生活與被創造出來的世界,在現實與幻想之間,進行多面向的討論,進而讓孩子在身分認同上有更深入的思考,也對自己的歷史性定位有一定的依據,充滿哲學思考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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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裝遊行》
文:阿雷克思.古索(Alex Cousseau),圖:娜塔麗.舒(Nathalie Choux),武忠森譯,親子天下,180元,【內容簡介➤】
狄都安到新學校報到的第一天就諸事不順。同學們很快就發現他是個足球白癡,而且沒有人事先告訴他這天要舉行嘉年華化裝遊行。結果,他只能裝扮成「沒有裝扮」。
化裝遊行的途中,沒有裝扮的狄都安,碰到了裝扮成垃圾桶的娜狄雅,還意外的發現了娜狄雅的祕密……他會像其他人一樣,嘲笑娜狄雅嗎?他們要如何攜手協力,擺脫同學惡意的眼光、勇敢面對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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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裝遊行》



專訪》法商為何贊助台灣文化活動?訪法國巴黎銀行台灣區總經理胡日新(Olivier Rousselet)
▉法國巴黎銀行從第一屆就開始贊助台灣法語譯者協會翻譯獎的籌辦和獎金,迄今3年,日前更已與譯者協會簽訂新一期的4年計畫。能否跟Openbook談談這個特別的贊助計畫?
我們知道翻譯是個辛苦的職業,往往較不為人所知。譯者的名字在書上寫得小小的,有時甚至沒有出現。(註)
我們覺得翻譯獎這個想法相當有創意,法國巴黎銀行雖然在台灣做了不少社會公益計畫,但這是首次接觸到與出版界有關的贊助案。翻譯是個很好的文化交流媒介,能促進台灣和法國之間的交流。我們也希望未來台灣能引進越來越多法文原創的好作品。
雖然台灣法語譯者協會2015年才開始籌辦翻譯獎,不過在此之前他們已成立一段時間了。我們不擔心獎辦不成功,只關心評選管理機制是否透明,會不會淪為圖利親信的工具。當然,我們有先打聽看看啊(笑)。法國在台協會向我們肯定譯者協會的認真謹慎,所以我們並不擔心會有問題。
我們其實不知道這是台灣目前唯一的翻譯獎(笑),不過重點當然不在於「唯一」,而在於,這是樁美事,也符合我們全球運作的「回饋當地原則」。對企業來說,這是筆小錢,但我們知道它對領獎人的意義重大。
▉法國巴黎銀行贊助過哪些藝術、文化計畫?選擇贊助案上的考量?
我們手上有一定的預算,不過我們也很常跟香港的亞太區域總部或是巴黎的基金會溝通,希望彼此激盪出更多想法。我們不喜歡贊助已經很主流的團體或是機構,反而喜歡贊助較為小眾、前衛、有創意的計畫。畢竟法國巴黎銀行的口號是「身處萬變的世界」(La banque d’un monde qui change),也希望我們的贊助計畫能符合這個形象。
在企業的策略上,大部分時候,我們希望贊助計畫還能同時兼顧客戶關係的經營,例如與藝文機構在贊助結束後辦場晚會,邀請客戶來參加,因此在選擇贊助案時,會考量:「這是不是我們的客戶會有興趣的活動?」
我們贊助過故宮文物的清代鏡匣修復計畫。2011年正逢法國巴黎銀行在台灣的30週年慶,當時我們有一筆預算,希望藉此回饋在地。法國巴黎銀行先前曾在世界各地贊助文物修復的計畫,包括澳洲雪梨新南威爾斯美術館、加拿大安大略美術館等等。對我們來說,這是身為全球企業與在地生活深入連結的方式。
我們主動連絡故宮,向他們說明這個想法,故宮提出了一項剛購入文物的修復需求。這個鏡匣是乾隆的宮廷收藏,曾被收錄於《西清續鑑》第三十冊的「唐 神人鑑鏡匣」,故宮希望以科學方法檢視文物的構造和組成,以了解這件鏡匣當初的製作技術。這項修復需要一年的工作時間,結束後會發表一份修復報告,並在故宮展示3個月。我們藉此為客戶在故宮舉辦了一場晚會,並提供導覽,讓大家欣賞這個成果。
我們還贊助過一個很有意思的計畫。2012年時,法國巴黎銀行基金會(按:總部位於巴黎,統籌管理該行全球各分部的贊助公益活動。)長年支持的法國舞者穆哈.莫蘇奇(Mourad Merzouki)計畫創作一支法國、台灣跨國合作的現代舞,基金會跟我們連絡,這就是〈有機體〉舞蹈的由來。
〈有機體〉由台、法年輕舞者共同演出,台灣設計師古又文負責服裝設計,2012年3月在台北舉行世界首演,接著巡迴全球演出。我們深感榮幸,希望他們有天還可以再來台灣。
〈有機體〉迄今仍活躍於舞台,已於11個國家、59個城市巡演達113場,預計今年4月在南法演出。
法國巴黎銀行的業務是投資銀行、商業銀行,我們不做消費金融。因為客戶非一般大眾,也因此我們較少做鎖定社會大眾的藝術贊助。當然,贊助台灣法語譯者協會翻譯獎是個例外,這是純粹的贊助,是屬於企業的社會責任這一塊。
法國巴黎銀行已經深耕台灣四十多年,我們的公益計畫不是為了回饋金錢到銀行本身,而是希望藉此接觸到不同領域的人。譬如我們長年贊助「原住民兒童之夜」這種小型的表演,透過教授原住民兒童傳統歌謠及舞蹈,保育台灣原住民族文化。
驚嘆樂舞—原住民兒童之夜
在企業社會責任這個項目,我們也常利用公司員工的日常生活進行公益計畫。例如從2014年聖誕節開始,響應IC之音發起的「馴鹿環島」聖誕鞋盒募集活動。每年我們會登記製作一定數量的聖誕鞋盒,讓員工自由認養、準備禮物和卡片。完成之後,這些盒子堆起來就變成我們的聖誕樹,讓員工拍照留念,然後把這些禮盒捐到偏鄉。
這種將企業內部活動結合公益計畫的案子,一年大概會有10項左右。我們台北辦公室有250個員工,大家都投入一點,就可以帶來一件美好的事情。
▉請談談您在台灣的生活經驗。最後能否告訴OB讀者您最近讀的書是什麼?
我在台灣已待了11年,先前在中國和香港都分別待過7年。我15歲開始學中文,當初中文可不像現在一樣這麼熱門。我大半輩子都在亞洲,中文的聽和說都沒問題,現在偶爾閱讀中文,但是不常。
台灣是個很棒的地方,非常安全。你到咖啡店,把手機忘在桌上,半小時後回來,手機居然還在!太驚人了,不是所有的國家都能有這種情形。除了偶爾會有地震外(笑)。此外,我很喜歡爬山,常去象山步道走走。
我平常其實更常讀各類報章雜誌,我非常喜歡政治類書籍,一直都讀很多跟法國政治相關的書。最近讀的一本書是安伯托.艾可(Umberto Eco)的《玫瑰的名字》。我約莫高中時就讀過這本書,非常喜歡,去年聖誕節又重新拿起來讀,是為了在假期中讓腦袋稍微休息一下。●
閱讀通信 vol.355》如果把專輯放進時空膠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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