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大夢一場後,李亞帶著她的「襪子鬼」重出江湖 ft.《我的房間有襪子鬼》
《我的房間有襪子鬼》並非李亞的首部作品,卻是她從當媽的混亂深淵中,重新站穩腳步、復出江湖的第一部作品。高中畢業後遠赴義大利攻讀設計,在歐洲生活數年,回台後成為出版社編輯、走入婚姻、升格人母。剛生下孩子時,她曾疑惑地問同事:「我要多久才能重回自己的人生軌道?」同事一句,「大概10年吧!」李亞當時覺得,要這麼久啊?「結果大夢一場,真的可以重新回到創作路上,也差不多是10年後了。」
➤人生經歷,豐富虛構故事
去年,李亞揮別正職編輯身分,以自由身接案,在寫作、設計和專案間分身穿梭,並著手創作《我的房間有襪子鬼》。這次的創作觀,與以往大不相同,「生養小孩是人生的巨大斷層,有了孩子後,我彷彿進入了混亂生活的深谷。爬起來的過程中,發現很多想法都和以前不一樣了。」李亞說。
年輕時的「文藝少女」堅持創作必須純粹,追求「像水晶般純淨的作品,創作我不曾體驗過、經歷過的事情。」如今回想這種寫作潔癖,李亞坦言,不僅是太過理想化的目標,實際上的創作功力也無法寫出讓她真正滿意的作品。更重要的是,這種執著太過不切實際,「作為一個人,所有經歷都是極為可貴的。將自己的經歷轉化為創作,會更容易打動人心,因為它真實發生過。」

重新提筆,她決定以自身經驗為骨架,融合想像的素材,建構角色和情節,寫一個虛構架空的故事。她驚訝地發現,這樣的寫作過程對她而言「極為療癒」。因為經歷過,所以下筆流暢,充滿自由自在的悠遊感。
更棒的是,她可以安心地暴露自己的奇思怪想。「我可以說,這都是我瞎掰的!很安全、放心地把心裡那些幼稚、不理性的部分,通通表達出來。」她笑說,這簡直有種釋放「偶像包袱」的快感。
➤靈感,從落單的襪子怨靈開始
訪問當天,李亞帶來了好幾個自己縫製的襪子鬼娃娃,它們的花色和特徵,各自對應《我的房間有襪子鬼》裡的角色。為了寫這個故事,她「回到10歲的自己」,翻閱那時候的日記,重拾當時的心情和思緒。
「襪子特別倒楣,容易落單。」一隻襪子莫名其妙地消失,可能掉到鄰居陽台、躲在洗衣機的角落,或是沙發下。被留下的另一隻襪子,無辜地淪為沒用的廢物。李亞同情這隻被留下的襪子,它不是真的沒用,只是另一半不見了。
落單襪子的悲慘命運就是被垃圾車收走、火化,心有不甘,變成怨靈。襪子怨靈會回到原來的家,尋找失蹤的另一半。如果找不到,主人又沒有幫它一起火化「同歸襪子鬼的世界」,它就會開始搗蛋——把洗好的襪子藏起來,製造更多怨靈來陪它。
李亞最早的靈感便源自這個襪子宇宙觀,但當時只化為「造型」用在她的大學畢業設計裡,作品集名稱就叫《落單的襪子》。她對教授說:「一個人有靈感時,沒心思做家事,襪子東丟西丟。落單的襪子,就等同一個人有靈感的時刻。」她露出慧黠的笑容,「我超會亂掰的!」
這個想法沉睡多年,直到去年離開出版社,她決定「復活」襪子鬼。為了給襪子鬼一個故事舞台,她將時間拉到現代,主角設定成自己孩子般的年紀,但故事中的經驗細節,則來自於她的童年。

➤高敏感提醒我們檢視粗暴
這個故事背後藏著一個高敏兒的經驗。小時候的李亞,在大人眼中是容易激動的「麻煩小孩」。直到她走上育兒之路,遍讀各種育兒知識,才發覺:原來自己是高敏人!
高敏人對周遭刺激的感受,是平均值的數倍。以前沒有「高敏」的概念,這樣的小孩常被認為是「歹育飼」(台語pháinn-io-tshī,意指不好養育)。從一早叫她起床開始,強光、鬧鐘聲、衣領布標的摩擦、衣服纖維的粗糙感……這些刺激像是一連串的大轟炸或小爆炸,震撼身心,讓她萬念俱灰。
李亞記得小時候,每次洗完澡,總會有一場抗拒穿內褲的大戰,因為褲邊的鬆緊帶「又緊又勒」讓她崩潰。為了看電視,只好哭著咬牙穿上不舒服的內褲,實際上,這已經是媽媽特地幫她買的XL號內褲了。這些敏感不只是心理感覺,也是真實的身體反應,穿上較緊的衣服或襪子,皮膚會發癢、起紅疹,甚至潰爛。
外在刺激如此劇烈,讓她覺得世界「太可怕了」,能安撫她的只有一條從小跟著她的小被子「毯毯」。直到破爛的小被子被小狗爪子撕成一團破布,她才難過地放棄。
這種巨大的失落心情,投射在落單的襪子上。「疼痛提醒我們去檢視傷害,敏感提醒我們去檢視粗暴。要不是世界上充滿了傷害與粗暴,沒有人想要疼痛與敏感。」李亞在後記中如此總結。
她回想童年,極度壓抑,「一分鐘之內,可能已經出現10次想爆炸的心情,我才爆炸一次。」但在不知情者眼中,只會覺得這小孩「一分鐘就爆炸一次,很麻煩。」現在,她能體會高敏人的辛苦,用溫柔的方法對待自己同樣是高敏體質的孩子,並為那些落單的襪子,寫下這個溫柔的故事。

➤引發讀者共鳴,也是作者的 SEL 學習
這本書的副標題提到時下關注的「SEL情緒素養」(Social Emotional Learning,社會情緒學習),李亞解釋,SEL其實就是認識自己、認識別人、認識世界,並知道如何和大家一起生活。
「我以前創作了不少天馬行空的故事,很多人看完覺得有創意,但總覺得有一點難懂。」這次出版後,卻意外獲得廣大讀者共鳴。一是襪子鬼的故事雖奇幻,但大家都有弄丟襪子的經驗,容易與生活連結。二則很多人是高敏兒,書中許多情節讓家長和孩子深有同感。
對李亞而言,這也是一趟SEL的創作旅程。做了10年編輯,接觸許多不同的作者,讓她體會到:「雖然我心中渴望天馬行空、純粹的創作,但既然想要發表,讓讀者可以進入我的創作世界,產生共鳴,這也是一種SEL的學習。」
現在的李亞,更能理解以前的自己,理解自己敏感的孩子,甚至理解以前的大人。書中設定的家庭,投射了她與家人的影子,其中一個角色是阿嬤。印象中,爸爸的媽媽是個滿特別、不典型的阿嬤,她不太會跟小孩相處,也不是心敏手巧的賢妻良母,但是非常享受閱讀與說故事,會對著錄音機說故事。這陣子是中國民間故事,過陣子是聊齋,每次去阿嬤家,就會帶一捲阿嬤最新錄的錄音帶回家聽。
李亞記得,「每次跟阿嬤相處,都感覺到她在努力為我做點什麼,會帶我去雜貨店買個小玩具,或從櫃子裡挖出一個小東西讓我玩。」她或許不擅長、不喜歡照顧小孩,卻願意勉強自己做點什麼,讓他人愉快一點。「現在想起來,格外溫暖。」
➤喜愛自由童趣,繼續創作兒少讀物或開娃娃店
這次《我的房間有襪子鬼》的插圖和文末的漫畫,都由李亞一手包辦。她說,這是第一次使用電腦繪圖,從角色設計、構圖到完成畫面。「因為現在家裡沒有大書桌,只能在層架上用筆電工作,最省空間。」
李亞從小能寫會畫,但她喜歡有角色、有情節的故事,形成豐富的世界觀,不知不覺就傾向以文字為主,搭配插圖的創作方式。她對文字書寫有信心,靈感渾然天成,可以快速完成,還能不厭其煩地修改。但畫圖就不一樣,光是構思就要花很久時間。

把玩著自己做的襪子鬼玩偶,她回想起小時候很喜歡娃娃,曾對媽媽說,要開一間賣娃娃的店。「以前覺得這種夢想很沒志氣,不過,現在可以重新考慮。畢竟,沒有熱情的事情是做不久的。」
對娃娃的熱情,可以從她小時候喜歡看的讀物讀到線索。她非常喜歡童話大師朵貝.楊笙(Tove Jansson)創作的姆米谷,第一次看《姆米谷的冬天》,文字敘說的魅力讓她身歷其境,進入北國冬天,讀到激動發汗。
另一本,美國作家謝爾.希爾弗斯坦(Shel Silverstein)的《人行道的盡頭》是一文配一圖,逗趣童詩加上塗鴉線條的圖畫,小孩子會注意到的小事,被作者寫得很好笑。這是國小三年級的導師送給她的書,覺得她會喜歡奇怪傻氣的幽默感。
下一步的創作計畫,李亞表示仍會專注於兒少小說。雖然她也喜歡推理、偵探等類型,但「不被類型框限,可以自由發揮想像力,兒少讀物是比較適合發揮的類型。」
恭喜李亞重回創作之路,期待她用更多充滿慧黠、溫柔與真實的素材,帶領讀者進入她獨特的異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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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間有襪子鬼》作者李亞專訪報導,抽李亞限量手作襪子鬼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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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1、獎品限寄送至台灣、澎湖、金門、馬祖地區,恕不寄送國外。2、得獎者不得要求轉讓、更換獎品或折讓現金。3、主辦單位保有最終修改、解釋或變更本活動之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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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繪者:李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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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亞 |

我的房間有襪子鬼

閱讀隨身聽S13E7》為何年年全台教師荒?老師比你想的還過勞!訪離職教師梁芳瑜 ft.《當我告別教職》
近年每到暑假末、即將開學之際,常會出現許多中小學教師仍有缺額的消息。據教育部公布的資料,截至今年8月底,全台3303所公立國中小學,仍缺額1429名代理教師。而關注教育議題的媒體發起問卷調查,結果高達38%的教師表示,他們考慮在未來3年內離開教職。學校教育體系究竟出了甚麼問題?近期出版的《當我告別教職:一位離職教師的沉痛告白與深情祝福》,引起許多讀者關注,不少身為教師的讀者反應,這本書寫出了他們的心聲。本集節目邀請到曾任教國中12年、離職1年的作者梁芳瑜,分享她對於教育現場困境的觀察分析,以及可能解決方案的思考。節目精彩,請別錯過!
【精華摘要】
➤教師過勞,寒暑假看得到休不到
主持人:這本書的出版伴隨著辭職的決定,您覺得教育現場出了什麼問題呢?
梁芳瑜:許多老師看這本書的時候,雖然會覺得寫進心坎裡,但也會疑惑這些問題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還要特地出一本書?其實我出書的動機就是要「出圈」,讓社會當中、教育圈外的人能夠理解教師們早就知道的現實,去正視這些問題與困境。
第一線老師普遍過勞,以前的教師只要很深入某個專業領域就好了,可是現在很強調多元學習,要有不同的新的教學方法。社會也期待老師不只是教書匠而已,也要能輔導學生,要跟得上潮流。
外界以為老師工時固定,還有寒暑假,不是很好嗎?可是他們不清楚,擔任行政的老師寒暑假要繼續上班,很多老師也得利用寒暑假去研習進修。有的老師是學期間無法請假、找不到代課,寒暑假才有空休養身體或做健康檢查,以致發現病況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主持人:我覺得社會上常有弱弱相殘的狀況,有些人覺得自己這一行也很累、很過勞,但我們不會想怎麼改善自己行業的勞動環境,反而去怨恨老師有寒暑假,其實老師在寒暑假並不是都可以去玩。
➤師道不尊,親師關係失衡
主持人:近年連都會區的學校也出現招不到老師的情況,除了都會區物價較高,也普遍認為都會區的學校家長是比較難相處的。現在好像教育專家很多,每個人都能講得頭頭是道。
梁芳瑜:我認為教育現場的第二個困境,是師道不尊,不是說要對老師特別尊敬,或用下對上的態度,而是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比如我們去看醫生,尊重醫師不表示把他說的話都當聖旨,如果醫師態度蠻橫,我們也不會接受。
可是教育的場域有點奇怪,因為每個人都當過學生,所以好像大家都可以對老師的行為品頭論足,提出自己的見解,這不只是在都會區。很多家長覺得自己讀了更多的書,更瞭解現在社會趨勢的發展,有時對老師比較輕視或質疑。其實這樣是不好的互動,教育應該是互相信任、合作的。而且現在制度沒有保障老師的管教權,常有過度投訴老師、匿名濫訴的問題。我覺得這是很失衡的狀態,應該重新檢視。
主持人:我想或許也有出於對過往威權時代的反彈。我們這一輩小的時候,老師體罰是普遍的,可能造成對於權威的反抗、不信任。當成為父母後,自然地對某些老師採取比較防備的態度。
梁芳瑜:是的,我在書裡也寫到,或許以前在學校裡頭受到傷害的孩子,成為家長之後,就用濫訴和對老師的不信任,來表示他現在長大了。可是或許力道太大,變成老師出走、與之抗衡,變成惡性循環了。
➤如何解決困境?期盼更多討論
主持人:那梁老師在教育現場這麼多年,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嗎?
梁芳瑜:我後來刻意把書中寫的解決方案都刪掉,我想不論提出什麼辦法,可能會聚焦在這些辦法的可行性,變成是非題了。但我希望是提出現況,大家集思廣益、開放討論。
主持人:但你心裡是有一些想法的?
梁芳瑜:對,我覺得首先制度要改善,不能讓濫訴使得老師心力交瘁,或人心惶惶。對老師的投訴應該先篩選過濾,真的需要才要求老師出面說明。
其次是希望社會氛圍也能改變。這本書出版後,意外發現有很多家長在關注,因為家長們近年也很有感,怎麼我的小孩每年都在換老師?怎麼要開學了,小孩的老師還找不到?看了這本書才發現,原來很多狀況真的會讓老師難以承受、想要逃離,甚至內心重創。
第三我認為老師們對家長的體諒、以及對學生需求的理解,也需要再增加、提升。雙方能夠互相尊重,或許才有真正的解方吧。
➤缺乏系統性支持,孤立無援
主持人:你提到的許多情況,其實很仰賴老師的教學經驗。例如許多資深或正式老師不願意帶國小高年級,就交給年輕或代課的老師來帶,年輕老師感到挫折,可能折損非常快。
梁芳瑜:現在也有一種「教學輔導老師」,學校會派資深老師去輔導新進老師。可是實務上很常看到,有的資深老師雖然願意承擔,但是太多其他瑣務,讓他也沒辦法去好好帶領年輕老師了。
我覺得當推出新的政策要求學校老師落實的時候,或許也應該刪去某些舊的任務,讓老師的工作維持動態平衡,讓我們可以把心力放在真的對學生有益的事上。
主持人:如果我是老師,背後能有其他老師或者學校系統的支援,或指正我哪裡做錯,我覺得是滿好的事。但在你的書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形容是,老師都變成一座一座孤獨的島嶼,有時候老師承受的壓力,是來自於其他老師?
梁芳瑜:這本書出版後也有一些教育圈內批判的聲音,例如有的老師覺得,我們現在已經這麼辛苦了,你出了這本書,會不會讓我們變得更辛苦?或者是:我們其實沒有這麼苦,你是不是一個新世代的草莓族老師,所以才這樣叫苦呢?
許多老師每天光是忙教學、學生的事情,還有行政的瑣務,偶爾想跟同事訴苦,大家也只能簡單的安慰。如果表現脆弱,這位老師很容易被冠上不夠堅強、專業,不適任。我覺得老師背負的東西,比大家想像的多好多,可能連抱怨辛苦都還需要資格。
➤親師關係的邊界感與溝通技巧
梁芳瑜:很多人說以前一班學生50、60幾個,老師都待得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少子化,學生人數那麼少了,還會缺師呢?我認為少子化跟缺師,是同時發生的兩個國安問題。
主持人:現在家長的角色日益重要。我也是父母,有時也會看到某些家長自我感覺良好,認為問題都是出在別人,自己沒有問題,這對老師來說可能是滿棘手的狀況。
梁芳瑜:如果家長對於孩子在班級裡不適應、對我有所質疑的時候,我會先去同理家長所受到的衝擊,還有他內心的需求。若一時半刻處理不來的,我會先確定孩子的需求有被聽到、聽懂,讓孩子能跟著我一起成長。其實家長都是聽孩子回家說了什麼,所以親師溝通雖然重要,可是師生關係還是最基礎的事。
主持人:所有的教育問題,都可以溯源到家庭,可是有時家長在語言上會把責任給卸掉,譬如說在家裡沒有好好教小朋友,但是到了學校卻說「拜託老師好好地教」。現在網路發達,時間很晚也可以傳訊息給老師,讓老師好像有隨時都要回應的壓力?
梁芳瑜:因為現在Line很方便,關於親師關係的邊界感,我建議在學期初的時候一定要跟家長先講好。我個人是只加家長代表的Line,但開學時會先設一個群組,邀請所有的家長之後,我就離開,當家長有任何問題,可以先在群組裡反應,相信其他家長也有能力可以回應,如果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家長代表再傳訊給我。
當我從家長代表收到轉述的訊息,可能也比較婉轉了,我比較不會著急或有情緒,可以好好想過再回覆。但我也會跟家長們說,我手機會開,聯絡簿也隨時開放,每天都可以寫,而寫字是高成本的,需要時間。
主持人:而且寫完之後有時就不氣了。
梁芳瑜:沒錯,有時書寫本身滿療癒。我會在每個月安排一天,讓家長寫聯絡簿,可以寫想對小孩說的話、對老師說的話,或想反應什麼事情都可以,也可以選擇不寫。
主持人:所以你這本書的書寫過程也覺得療癒嗎?
梁芳瑜:對,書寫也是我療癒自己、走出來的方式。
➤揭露教育現場問題,然後呢?
主持人:這本書讓大家認知到,原來教師這個行業的環境這麼糟,而且即使不是這一行的,或許會讀到一種同感。現在很多行業,譬如醫療產業,或許工作情境不一樣,但可能孤軍奮戰的感觸也很像。
梁芳瑜:不管是醫療體系,或是學校現場,或許這本書還有一個意義是,陪伴繼續留下來的人,讓他們感覺到有人懂他、跟他一樣,並不是自己太過悲觀。
主持人:如果你沒有寫這本書,現在可能會做什麼呢?
梁芳瑜:離職之前有跟朋友聊想做的事,首先是把我對教育的熱忱,轉個方向發揮。以前是教學生,現在想去跟更多的老師分享班級經營的方式。
我本身也是家長,也會想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影響更多的家長,例如所謂的正向教養、愛的教育,不只是一直鼓勵、誇獎小孩而已,也要讓他學習負責、自律。●
主持人:吳家恆,政治大學公共行政系畢業,英國愛丁堡大學音樂碩士,遊走媒體、出版、表演藝術多年,曾任職天下雜誌、時報出版、音樂時代、遠流出版、雲門舞集、臺中國家歌劇院。除了在大學授課,在臺中古典音樂臺擔任主持人之外,也從事翻譯,譯有《心動之處》、《舒伯特的冬之旅》、《馬基維利》、《光影交舞石頭記》等書。
片頭、片尾音樂:微光古樂集The Gleam Ensemble Taiwan
閱讀通信 vol.356》音樂就是要好聽,書就是要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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