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談》小說是延長剩餘的生命?曹馭博X吳明益談《愛是失守的煞車》
➤在觀察的過程,形成面對世界的體系
吳明益:首先要說明,這幾個提問不是質詢、不是質疑,而是我自己在寫作的路上,漸漸形成自己的不穩定看法。也就是說,部分也是我的自我提問、自我猶疑。
其次,馭博本身是受肯定的作家,不是年輕作家、不是男作家,就是作家。因此,我也是以一個作家來進行談話,不是資深作家、不是男作家、不是小說家。
最後,這次的對談,不是交流,而是各言爾志。因為我個人認為藝術根本不在交流,而是在觀察的過程中,逐漸形成自己面對世界的體系,以及對世界的提問。
海明威認為:「聊寫作會把靈感趕跑,你相信嗎?如果談論寫作,就沒辦法寫作了。」但不管身為哪一代的寫作者,都有一個「談論寫作」的過程,一開始是對前輩作者的追隨,接著是自己尋找定位。最終是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自己也在經歷這個過程,在路上而已。
你如果問一個建築師,那麼四處都是建築,他會從物理學、造型藝術、空間營造……逐漸形成自己的一套建築語彙。電影導演的語彙也是從他人的語彙學習來的,而最早的電影語彙則和其他影像語彙有一段夾纏不清、亦敵亦友的關係。有時候這種語彙是互通的,比方說建築、電影、攝影都強調「光」的語言、光的容器、光的運用……
我不想請教你詩和小說的差別,我想請教你,無論是詩或小說的自我建立過程中,有沒有效仿過的對象是彼此對立(或差異性極大)的?如果有,你有想過為什麼嗎?如果沒有,那麼你對自己風格以外的作品,是採取什麼樣的對應姿態?
曹馭博:學習寫作的路程中,我的確有喜愛的文學界前輩,而兩位前輩的風格也大不相同:那就是瑞典詩人特朗斯特羅默(Tomas Gösta Tranströmer)與波蘭詩人辛波絲卡(Wisława Szymborska)。後者的詩歌語言簡白但充滿暗示諷諭,擔任編輯時曾對投稿者說,若一個人到老仍只用意象寫作,那十分不智。但前者正是以通透深邃的意象打動讀者,也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我本身很喜歡用意象寫作,喜歡在情節中安插一個可以供讀者思索的圖景,我也注意到特朗斯特羅默即使鍾愛意象,但他會在詩中先安插敘事情節與符合情緒的動作,如《1968年——寫於冰雪消融》中,描寫一個人走在橋上時忽然雪崩,他十分安全,但當泥流沖過橋下、感覺到橋在震顫時,「我緊抓住橋欄:一隻駛過死亡的巨大的鐵鳥。」詩中意象奠基於前述敘事中的抓住欄杆,因此意象無法孤立存在。
我也很喜歡挪威小說家佩爾.派特森(Per Petterson)的寫作手法。著名作品《外出偷馬》偏意識流與感官修辭,情節相較薄弱,仍能使人清晰感受到角色情緒。然而派特森長年崇拜與學習的對象卻是《大教堂》的作者瑞蒙.卡佛(Raymond Carver):一位情節多寫家暴酗酒、親子失和,修辭方面較為簡略的作家。
後來我研究後發現,派特森透過學習父子關係的梳理,融合自己喜愛的題材,撰寫以北歐環境締造或修復父子關係為題的作品。於是雖然偏好派特森的寫法,我也希望藉由取用《大教堂》中〈一件很小、很美的事〉的寫作手法,使自己的作品產生更多可能性。
➤寫作,不是只有一個方法
曹馭博:2017年從創作所畢業後,我一直謹記老師在期末作業的回信裡說的:「在未來慢慢找到一塊踏實的土地」並將其視為在空間上找尋一塊深愛或遺憾的地方(例如淡水和新竹),以及自身時時刻刻關注的美學、議題、思想。
當時我出版了第一本詩集,也開始撰寫雜誌專欄和其他文類,還在摸索著適合自己的語言腔調,但也越來越害怕讀華文作品——我的修辭非常容易被同個語種的作家影響,我的形容是「吃口水」。
起初,我採取的方法是讀翻譯小說或詩,並將原文跟譯文對著讀,後來也嘗試自己動手翻譯。但時間久了後也出現一個問題:翻譯腔。一開始我會用「翻譯腔也是一種中文」來安慰自己,但後來發現,自己的語法和慣用詞,在這期間內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混種」,有一種腔調油然而生。
但以我最近的經驗來看,之於讀者,與其說是特色,不如說是另一種隔閡。我目前調節的方式,是讀不同學科的作者如何描述某一件事,盡可能將它帶往文學寫作之中。
想詢問老師,在多年的創作生涯中,您是如何調節自己的修辭習慣,來適應不同面向的書寫?
例如,我最近除了讀《海風酒店》,也重讀了老師的《複眼人》和《天橋上的魔術師》,與朋友討論時才發現後兩本是差不多時期寫作、出版的作品,但兩本小說的語感完全不同——前者有一種民族誌的寫法,後者在各短篇中切換不同性格小孩的口吻,都讓人非常著迷。
吳明益:我覺得每個人有不同的人格特質,需要不同的寫作方法,最終也追求不同的文學成就。寫作不是只有一個方法。
像我認為寫台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以前與宋澤萊老師聊天時,宋澤萊雖是本土派,但也支持我進行自己的語言選擇。習慣什麼語言,就寫什麼語言,不必擔心太多,只要浸淫在自己喜歡的語言氛圍中即可。
像我自己,雖然也大量閱讀華文作品,但在進行寫作教學時,很少使用華文作品作為教材,我印象中上一次開小說創作課就都用翻譯作品。主要的原因是,我認為同語種作品容易造成年輕寫作者文字風格上的模仿,而同一本作品,譯者會隨著時代翻新語言,即使翻譯同一部作品,20年前的譯文與現今的譯文,選用的字詞必定有差,會更符合當代語言的脈動。不同譯者也會讓你思考他們為什麼要用那樣的語言對應原文。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看法,這只是我喜歡的形式。我會建議年輕作者熱情在哪裡,就往哪裡去。
➤愛是給予的過程,而給予需要學習
吳明益:我對你小說裡的「惡童」定義很感好奇。我原本以為這是編輯下的標註語,後來發現你小說裡就使用這個詞。以〈煞車〉來說,惡童似乎滿接近「壞學生」、「品行不良」,當然,我知道後續一連串的作品並非如此。
寫童年故事的小說非常多,讀者或許有印象使用「惡童」的有兩部作品,一是匈牙利作家雅歌塔.克里斯多夫(Agota Kristof)的《惡童日記》,二是漫畫家松本大洋的「惡童當街」。
在雅歌塔的作品裡,寫的是以(在戰爭下、戰爭後)叢林法則生存時代的孩子,學習生存法則、學習寫作及學習殘忍,他們把這一切記在一本「大筆記本裡」。在松本大洋的作品裡,則以「黑」與「白」來寫一個「街市保衛」的隱喻。
可以多談談你自己的理念嗎?有幾篇作品不約而同運用到了「超驗」的描寫,比方說:乩童、死後化身為昆蟲……這是美學的需要,還是你精神上的依歸?
曹馭博:《愛是失守的煞車》是以2008年的金融海嘯為背景,故事中有些人幸運地躲過厄運,有些人則沒那麼幸運,只能在變形的社會裡鎮日生活。
這些家庭陸續遷徙搬離開傷心地,一群沒有父親的小孩一起歪歪斜斜地摔跤成長,長成街頭巷尾的惡童。因此我提到的「惡童」,是那群要經歷鏡像學習過程時喪失了機會,以致成為情感功能失衡的人們。
《1989一念間》中有一句話:「看著母親,我才學會怎麼當母親。」但若沒有觀照對象,又該如何學習?喪失了學習機會,惡童們缺失了部分情感,藉由感官的接觸與探索脫離無感後,才得以逐步理解自己受傷、知道自己的不正常。但即使已經意識到,這些惡童長大後又要怎麼在缺失經驗的情況下,面對自己的小孩與日常生活?
佛洛姆《愛的藝術》有這樣一句話:「雖然受傷的個體依然受傷,但過程中他們會藉著外界成長。」愛是一種本能,是給予的過程,但給予需要學習,若情感失衡則無從學起,只能獨自摸索,那麼給予這個動作,將變成超乎常人想像的巨殤。而超驗的描寫,是讓腳色更靠近感官的世界,是另一種本能上的自癒——人類藉由與外部世界的感官交換,將創傷因子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取代、交換、釐清原先不好的知覺感受(例如童年),最終意識到:我受傷了,但我不再危險。
吳明益:我很認同。像我和我女兒相處時,女兒也會本能地索取父母的愛。但除了給予,身為父母我們也要進一步教會她如何付出愛。就如同理查.道金斯《自私的基因》所說:「愛需要教導,並非天生。」●
愛是失守的煞車 |
作者簡介:曹馭博 |
童書現場》第36屆信誼幼兒文學獎擴大徵獎,歡喜豐收!
信誼幼兒文學獎今(4/20)日揭曉第36屆得獎名單並舉行頒獎典禮,百餘位老、中、青三代兒童文學界齊聚一堂,見證得獎者的榮耀時刻。包括教育部終身教育司司長李毓娟、文化部人文及出版司長楊婷媜、國立臺灣圖書館館長曹翠英、兒童文學作家曹俊彥、童書作家王淑芬、兒童文學評論家柯倩華、Openbook閱讀誌繪本大師專欄作家莊世瑩、散文家徐國能、國語日報總編輯鄭淑華等人都與會表達支持。
自本屆起,信誼幼兒文學獎擴大,同步徵求「幼兒圖畫書組」及「兒童文學組」作品,邀請兒童文學創作者不拘形式、不限文本,為孩子創作更多好作品。
信誼基金會董事長張杏如表示,今年是信誼幼兒文學獎36屆,但期間增設過兒童動畫獎,去年國際獎徵件,更收到來自102國、1000多個作品。今年舉辦了信誼幼兒文學獎「兒童文學組」的第一屆徵件,「令人喜出望外的是,文學獎有(頒發出)首獎,很喜氣。」引起現場期待的呼聲。
➤幼兒圖畫書
幼兒圖畫書組決審主任委員吳幸玲表示,本屆幼兒圖畫書參選作品的題材關注多元面向,有嬰幼兒的遊戲書、日常生活的議題,還有大人跟小孩共同創作的童書、圖文書。主題和風格各具巧思,圖畫書創作的完成度高,繪畫水準均質提升,「難分軒輊,真的很難選!」
吳幸玲建議,低幼兒的書很難做,手法得有趣,圖像感要更強,有擬聲詞或加入語言遊戲。至於深刻的議題故事,包括情緒價值、生老病死、親子衝突,吳幸玲認為,若能使用孩子習慣使用的語言,便能讓孩子理解,從書中得到自我療癒。最後她勉勵創作者跳脫框架,進行突破,勇於嘗試。評審團最後決議推出三件作品並列佳作,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首獎,期許創作者再接再厲!
佳作:《小蜘蛛織呀織》,文.圖/張雅鈴
描寫不會織網的小蜘蛛和膽小的小灰狗成為好朋友,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慢慢找回自己自信心的故事。評審稱讚這是一部成熟完整的作品,體型一小一大的兩位主角出現在同一畫面,處理相當自然,沒有不協調之處。圖畫的顏色搭配上也能適時襯托出主角的特別之處,相當用心。故事情節生動,不同情緒間的轉折描寫得細膩自然。在這個故事裡,可以感受到愛、友誼和自信。
張雅鈴致詞表示,《小蜘蛛織呀織》靈感來自陽光明媚的午後,看到窗外努力往上爬的小蜘蛛,「小蜘蛛何其小,卻有恆心與毅力,不斷往上爬。」這令她想起創作路上的自己,「我把失敗化作前進的動力跟養分,縱使前方道路再遠再崎嶇,只要方向是對的,終會見到光芒。」
佳作:《米糕甜蜜蜜》,文.圖/江明恭
一則溫馨有情、甜蜜好滋味的客家故事。故事取材客家的生活禮俗,透過一家人同心協力、製作「甜米糕」的過程,娓娓道出家鄉特有的文化傳承,以及對婚姻的美好祝福。
評審稱讚本作插畫表現不俗,充滿民間藝術的風格,黑色為主色調的木刻版畫手法,樸拙的線條,人物的刻劃,皆與故事的傳統文化相互呼應,文圖契合,呈現出道地的客家氛圍,讓孩子在欣賞故事時,也能感受在地文化的獨特與美好。是一本意涵豐富又多元的在地作品。對當代的孩子而言,透過圖畫書的閱讀,領略不同的文化禮俗,別具意義!
江明恭領獎時,女兒咚咚咚跟著跑上台,在爸爸發表得獎感言時幫忙拿著獎項,有時蹲著,有時坐在地上。江明恭難掩感動地說:「這是睽違了8年的獎項,第一本得獎作是《小桃妹》,(當時女兒,也是故事的主角)還在肚子裡。」江明恭是兒童美術老師,他選擇繪本主題從家鄉出發,表達自己對這塊土地的愛。也因為每天跟女兒說話,影響了他所使用的繪本語言。回到《米糕甜蜜蜜》這本得獎作,他表示,做新娘米糕最重要的是需要全家人的手,「有越多人的手,祝福越多。希望也把這份祝福跟大家分享。」現場聽了無不感動。
佳作:《在詩的季節裡牽你的手》,文.圖/辜筱茜
這部作品文字部分是由幼兒園師生聯手創作的圖文童詩,以甲骨文的象形字作為創作概念,饒富意趣。評審表示,孩子帶著與生俱來的自然力探索這個世界,遠古時代的人們也曾擁有同樣好奇的眼睛。作品以詩文的節奏帶動四時季節的流動,和簡潔抽象化的文字線條相當契合。這本蘊藏了無限生機的圖畫書,聯繫起古今皆然的生命力量。
與信誼幼兒文學獎同歲的辜筱茜透露,從前在實驗學校時,曾是繪本作家劉旭恭的學生。繪本是她表達自己的方式,連分手都會製作繪本給前男友。曾在實驗教育機構擔任平面設計的她,後來前往以節氣為課程主題的學校任教,讓孩子能透過日常的感知來建立「字感」,這即是創作《在詩的季節裡牽你的手》的機緣。「這本書不只有四個季節,我還放了第五個季節『長夏』,把台灣濕熱的體感經驗放在裡面。」她希望能藉此讓孩子從生活感受文字,與文字更靠近。
➤兒童文學組
兒童文學組決審委員林玫伶表示,本屆入圍的作品,主題優秀,敘寫優美,但評審期待有更多突破與新意。此外,入圍創作者駕馭文字能力強,評審期待創作者也能具備「讀者意識」,在語言表現上很具有親和度,避免小讀者難以領略。創作者書寫具有奇幻性質的童話,林玫伶提醒,童話故事亦需具有合理性,情節安排與邏輯必須周全,非虛構類的故事,則需要掌握故事主軸,讓意象扣緊主題。整體而言,作品故事完整度夠,創作者保有豐富童心,想像力旺盛,帶給孩子美與善的世界觀。但評審團期待更多作者投入,帶給兒童快樂、幻想與感動。
首獎:〈媽媽樹〉,文/陳俐穎
這是一篇面面俱到、層次豐富的優秀童話。以樹的庇護代表媽媽的照顧,情節有趣,懸疑中帶有伏筆,相當貼近孩子的理解和心理情緒。評審表示,選用「樹」作為媽媽,有著庇蔭與供給之功,是十分成功的象徵。小妖怪的情緒起伏,在簡潔卻靈巧的文字裡,絕對能與全天下的親子們合拍有共感。成功的意象、合理的轉折,使得讀者願意認同。熟悉且共鳴極強,以小孩的真實情感述說,因此不顯陳腔老套。有童心,有童趣加上創意飽滿,贏得評審們一致的青睞和肯定,獲選為首獎。
歡樂抱得20萬元獎金回家的陳俐穎,致詞時表示決選評審之一的王淑芬老師是她從小的偶像,去圖書館只閱讀王淑芬老師的書。她表示,有一天經過炎帝廟跟保生大帝廟宇中間的路口,看到樹上圓圓大大的果實上面都是媽媽的臉,因此回家後寫就這本作品。她笑稱自己的寫作風格奇幻,通常朋友閱讀完都覺得她「瘋瘋的」,但這次得獎讓她非常開心,「這可能是神農氏給我的靈感!」惹來哄堂大笑。
佳作:〈沙塵暴裡要回家〉文/蔡適任
〈沙塵暴裡要回家〉以迷路回家為線索,勾勒出撒哈拉沙漠的自然生態,關懷環境永續,寓意深刻。評審稱譽這部作品結構宏偉,作者對於撒哈拉沙漠不僅有豐富的知識,也有深厚的感情,將看似死寂的荒涼沙漠寫得多情而動人。故事中的每一個角色都栩栩如生,不僅呈現出沙漠動植物的本能及特色,人性化的設計,更貼近孩子的心靈世界。除了主題動人,文字的駕馭也非常出眾,字裡行間,閃耀如詩般的光彩。美妙的奇想將為孩子的世界帶來無窮啟迪。
得主蔡適任長年旅居摩洛哥不在台灣,由好友Lindy代為上台致詞。Lindy表示,蔡適任是一位奇女子,有法國人類學學位,在生命困頓時走入撒哈拉沙漠,嫁給當地不識字的遊牧民族貝都因男人,在沙漠種樹對抗極端氣候變化。她透露,蔡適任平時以生態深度導覽維生,但疫情後收入緊縮,因此得獎對她來說是很大的鼓勵和實質的助益。得獎作品融合了作者丈夫遭遇沙塵暴的經驗,和她對沙漠生活的經驗及觀察。Lindy轉述蔡適任的致詞:「相信文字是有力量的,愛讓生命流轉,願我莫忘初衷,願大水回到沙漠。」
➤信誼幼兒文學獎,提供多元的在地好故事,涵養孩子生命質地
第36 屆信誼幼兒文學獎擴大徵獎,同步徵求「幼兒圖畫書組」及「兒童文學組」作品。最終計有270 件作品報名參賽,經初選後幼兒圖畫書組共有20件、兒童文學組共14件進入決審。經兩組決審委員多方討論後,最後選出5件作品獲獎。
幼兒圖畫書組決選評審包括:文化大學社福系及臺北市立大學幼教系兼任副教授吳幸玲、資深圖畫作家劉旭恭、Openbook閱讀誌「繪本大師」專欄作家莊世瑩。兒童文學組決選評審則有:清華大學竹師教育學院客座助理教授林玫伶、兒童文學作家王淑芬、臺灣師範大學國文系教授徐國能。
36年來,歷年得獎作品已出版成書的共100本,其中33本已授出國外版權。創立及推動信誼幼兒文學獎的信誼基金會董事長張杏如表示,「一本書要送到孩子手上,要走很長的路,透過創作者、編輯、活動推廣、行銷,要走曲曲折折的路才能走到孩子手上。」
她提到,很多曾經獲得信誼兒童文學獎的得獎者,如今都是台灣兒童文學界的尖兵,不少人回來擔任信誼幼兒文學獎的評審,為此她非常感謝。面對瞬息萬變的多元學習環境,信誼幼兒文學獎希望落實「一代人對孩子的承諾」初衷,提供多元形式的在地好故事,成為涵養孩子生命質地的資糧,為台灣兒童文學發展注入新的活水與動力。●
閱讀通信 vol.309》長命百歲也許不難,難的是百歲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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